太子想想将罪过推到元宝的身上,可没想到在皇帝晕迷之前的前一天,被皇帝派去就京城外面的浓田边那里,勘察水位了。皇帝身边的人公公是皇帝心腹,在皇帝昏迷的第一时间便受了皇帝的旨意,将传位诏书似好了。
宗政述盯着那封信函,眼底有些凛冽,许久对前来送信的属下言道:“看着丁太师,必要的时候可以动手。”
当然丁太师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好端端的太师府,戒备森严,居然出现了刺客,而且那些个刺客一个个的实力不低,差点儿就刺伤到了他的要害之处,幸好他身边还有一个护院将那一剑给截了下来,那一剑一斜,刺到了丁太师的肩膀上。
丁太师府乱成了一团,那些刺客在混乱之中,还误杀了他的两个小妾。当然丁太师也活抓了两个刺客,调查显示是元宝派过来的,太过于明显的证据让丁太师那么一个多疑的人闰生的怀疑,定北侯府还没有到要与太师府交恶的地步。
而且当晚元宝和丁怀玉两人跑去了赌场斗鸡买码去了。丁怀玉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父亲被袭击,赶忙跑过过去询问了。
丁太师一脸阴郁的躺在床上,看到丁怀玉回来,脸色更加的冷了下来,言道:“昨晚去哪儿了?”
丁怀玉不紧不慢的开口,“我去哪儿,父亲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混账东西!”丁太师一发怒,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痛得扭曲了脸蛋,他深吸了一口气,言道:“我看那个容王殿下也是一个纨绔子弟。”否则不会跟着自家这个不靠谱的儿子呆在一起。
丁怀玉言道:“爹,你就是眼光太浅,我看太子表兄也不一定能继承大统,说不定我这元宝兄弟倒是很有机会。”
丁太师咬牙,想说什么,却没有说,他一向算计,此时若是容王继续大统,以丁怀玉与容王的关系,丁家也不会有什么事。
丁怀玉言道:“我看太子表兄,也蹦达不了多高,我那元宝兄弟一看就比他强太多,而且元宝在江湖上拥有李氏还有一个听风阁。”
“玉儿,为父经营了一辈子,都是为了你啊,为父看到你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为父心里其实是着急的,若是你与容王成为好朋友,对你以后的事业总是有帮忙的。”丁怀玉说着,闭上了眼睛,掩饰住眼底浓烈的算计,太子之所以与他不和,皇帝的功劳功不可没,他可不想等皇帝死了之后,落得个两头不讨好,当然他也不可能坐以待毙,一方面他一言不发,其实早就让自己的儿子跟着容王了。
皇帝那病本就严重,也不知道还能活多少的时日,只不过是元宝一直在想尽办法给吊着而已。
元宝不能离开京城,他也很焦急,一旁的秦风言道:“小主子,侯爷现如今在夫人家里,不如属下叫他回来?”
元宝神色凝重,他本不屑在这种权力的争夺上,只不过宗政述让他做,他便做了,这一日,因着皇帝身体抱恙,朝中大臣只好出宫回家,路上,柳长风拦住了元宝,目光冷冷的盯着他。
元宝一袭暗黑色衣袍,墨发束顶,明明很沉重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平添了几分阳光之气,他抱揖,语气恭谨,“太子殿下。”
太子冷冷一哼,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柳长风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他称呼上生疏,柳长风也并没有觉得什么,毕竟自己这身份很明显就比元宝要高许多,而元宝是什么,民间所说的私生子而已。
但是太子又不得不承认,元宝这个私生子,后台有些大,不过朝廷与江湖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纵然他再怎么厉害,他在江湖中的势力也不可能参杂于朝廷当中。
元宝撇嘴,一点儿也惊愕太子的态度,他走出宫门,外面的阳光正好,有京城权贵的女子坐在马车里,透过马车的缝隙悄悄的打量他。他已经习惯被人偷偷暗恋的日子了。
突然间一个惊惶失措的身影从路中央冲了过来,一下子便冲撞到了太子的马车上,太子府的车夫一勒缰绳,太子一下子差点儿从车厢里甩出来,他气愤的道:“谁这么大胆!?”
车夫定了定睛,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好多是柳国公家的六小姐。”
太子妃柳氏,正是出自于柳国公府,太子想想,毕竟是自己的小姨子,将一腔怒火给敛了下去,掀帘,看到正站在马车前面,拍打着身上灰尘的少女,一脸惊愕的言道:“六娘?你怎么回事?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柳六娘抬眸,这才注意到眼前的马车是太子府的,而容王的马车在后天,她赶紧给太子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冷道:“如此莽撞,成何提统,柳国公府的家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了?”
柳六娘一听太子动怒,赶紧说道:“殿下,小女也是无意冒犯,请殿下看在小女年纪无知的份上,饶了小女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