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采薇突然抬眸,眼底有着惊惶失措的光芒,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那个用剑指着她的禁军,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的轻笑,这就是这些平日里高高大上的夫人们,如今一个个的,看起来可怜兮兮,而且怕死得不行。
“你就是定北侯夫人?”那禁军冷冷的问道。
乐采薇怔了怔,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禁军一声冷笑,“定北侯串通内外谋朝篡位,乃乱臣贼子一个,若不是太子英明一早便看穿了定北侯的阴谋,做好了准备,只怕让定北侯得了逞,你既是定北侯的夫人,那就和我们去见见太子殿下吧。”
这是要拿她当人质来对付宗政述了,宗政述是什么样的人,乐采薇再清楚不过,肯定会不想要去篡位,柳长风之所以这样做,分明就是污蔑,可是现在这种情形,就算是污陷又能怎么样?
“好吧。”乐采薇无奈的说道。
禁军正要上前来押她,乐采薇瞪了那两人一眼,说道:“我说跟你走,就会跟你走,用得着你来动手?我连这种信誉度都没有吗?”
禁军小兵怔了怔,心底有些恼怒,冷冷一哼,“那请夫人跟我来。”
太子柳长风一身戎衣,本应该在山里狩猎的,此时却站在主屋,在他面前是皇帝和太后,皇后一脸冷淡的坐在一旁,眼神连看都没有看众人一眼。
柳长风道:“父皇,宗政述狼子野心,如今他调动京防城军来围攻狩猎场,那防城军首将正是曾豫州军的一个副将,一直与宗政述交好。”
皇帝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的看着柳长风,“太子,这件事情可是查清楚了?”
“儿臣自是调查得一清二楚,这才行动的,宗政述若不是狼子野心,又怎么会失踪了这么多年,还能将豫州军掌握在手里?”太子言道,不管怎么样,要对付宗政述那是一定的,他需要将宗政述手里的权力给拿到手,然后再对付丁太师。
皇帝言道:“太子啊。”宗政述替朕养着孩子,都没有二话,现在你这么说他,万一将他逼得急了,真的造了反怎么办?
“父皇,你放心,儿臣自有打算。”太子言道。
你有打算个屁,话说今日这事,不知道丁太师有没有参与?又或是说丁太师在一旁看好戏。
“太子啊,凡事呢都是不能只看表面,朕在你还小的时候,就已经教过你不少,没曾想有些东西啊,是教不来的,还得靠自己领会。你看看人家定北侯世子,朕就看定北侯那么忙,也不教过他什么。”可他就是没长歪,根苗正红的。
这时禁军已经将乐采薇给带了过来,她看了一眼在场的皇室权贵,一一见了礼,毕竟出门在外,礼性还是要有的。
太后那双幽幽的眸子减肥乐采薇望过来,点了点头,道:“快些起来,坐哀家身边来。”太后面对着这样的场面并没有多大的惊讶,乐采薇坐在她身边的时候,她笑眯眯的拉过乐采薇的手,问道:“我们了没见过几面,不过源芢却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是一个好娘亲,好师父,言语里毫不掩饰的是对你的敬佩和尊重,今日一见,果然没让哀家失望。”
乐采薇见这头发都已经全白了,作为大历王朝进最尊敬的女人,就算到了暮暮之年,依旧身体很好,而且在后宫中挣扎了这么多年,终于熬成了太后,很多的事情也便就看得开了。乐采薇笑眯眯道:“民女见太后也觉得欣喜。”
太后说道:“好孩子,难道你能将源芢当作亲生儿子抚养也确实是不容易,定北侯又常年不在府里,端着个克妻的名号,也就你命硬,能压得住定北侯夫人这个名号。从前那些几个都福薄,不如你。”
这话听着怪别扭的,乐采薇怔了怔,呵呵的笑,太后,您说得对,这里您辈分最大。
太子见太后对乐采薇如此,心底有些愤愤然,说道:“祖母,她是乱臣贼子的同谋,祖母可别被她给骗了。”
太后瞪了太子一眼,“太子啊,哀家年纪大了,你非得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和哀家说话吗?”
“祖母,孙儿不是这个意思。”作为储君,以后会是一国之君,若是真的被人扣上一个对长辈不敬的帽子,那以后又应该如何治理天下,以天下百姓一个良好的表率。这个高帽子,他可不敢戴。
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太子啊,以后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们男人自己解决,何必牵扯上女人?”
太子心底苦,太后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居然跟他说这样的话,当初太后之所以进宫,无非也是因为她的身份高贵,能够能先皇带来足够助力。
太子点头称是,看了一眼乐采薇,想着乐采薇不过一个没有多少武力值的女人罢了,也不怎么放在眼里,若不是她还有用,能够掣肘宗政述,他早就将她给杀了。
宗政述此时正被困于林中,他手中的箭正滴着鲜红的血液,不知是动物的还是人的,官员进林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