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完,脸上犹带出些惶恐之色,惟恐听到什么不好的话。
;病势来得凶险,却也不是完全不能救治!
;什,什么意思?是还有救吗。
好半响,安氏才回过味来似的,有些不敢置信,又露出些狂喜之色,这么说来,她儿子有救了?
心中顿时觉得,孙大夫果然是做过御医的大夫,医术就是高明,简直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孙大夫,你说怎么治就怎么治,只要能将南哥儿给救回来就好!安氏激动得直掉泪。
好几个大夫都说南哥儿不行了啊,她都快要绝望了,幸好,幸好她去请了孙大夫过来,也幸好孙大夫医术高明,能救她儿子一命啊!
;这孩子病得太过凶险,需得用猛药,但药用得重了,对他以后的身子骨是有影响的……孙千方凛持着做大夫的原则,将事情与她分说清楚。
安氏闻言,根本就不去多想,只要能保住命就好了,往后身子骨不好,慢慢调养就是。
;孙大夫,你放手救治即可,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只要能度过当前的危机,只要南哥儿能活着,她就谢天谢地了。
孙千方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眼下当误之急,也确实是救命要紧。
他这里一转头,宋芳华已是将针灸包递到他的面前,他不由微微一笑,伸手接了过来,随即便开始行针。
行针的整个过程,宋芳华都没有错过,看得目不转睛,她现在的医学知识,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已是出类拔翠,但在孙千方面前,还是差得远。
因为孙千方行走的穴位,其中一些她看一眼就明白为何要扎这一针,但更多的却是完全不懂,看得云里雾里的。
因着是在治病救人,孙千方的针下得又快又急,而且也不得闲跟她讲解,以至于宋芳华也只能自己在一旁体会了。
不过她这人学习时有个习惯,就是不懂的地方,都先记下来,回头再慢慢问个清楚,总之,不懂的地方,是非要弄个明白的。
也正是因为她这一股好学的劲头,让孙千方很是喜欢,既聪明又好学的孩子,是没有什么学不会的。
这一开始扎针,就没有再停下来,孙千方全神贯注,精神高度集中之下,额头见汗,脸色有些发白。
说起来,他也是六十多的人了,俗话说人生七十古来稀,活到七十的人都少,他这快七十的人,都算是高寿了,这把年纪的人,难免精力不济,这般强度的施针,也难怪脸色越来越差。
宋芳华看得都不由一阵心疼,却也不好在这时出声打扰,更不能叫停,毕竟病人的请情十分凶险,但凡有所差池,极有可能小命不保。
足足两刻钟后,他才停了下来,已是满头大汗。
;师傅,你不要紧吧?宋芳华连忙拿起帕子,帮他拭去额头的汗珠。;孙大夫,我儿子如何了,救回来了吗?安氏急切的问道,几乎是与宋芳华同时开口。
孙千方伸手接过帕子,自己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脸平静道:;暂时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身体很虚弱,需得好好调养着……
安氏听到一半,已是出声打断,连声道:;太好了,太好了,南哥儿没事了,没事了啊!一时又哭又笑。
孙千方见状,一时也颇有些无奈,他是想说,这孩子此次病好之后,身体就会比较弱,刮风下雨都容易生病,虽然先前也提过这个话,但安氏明显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但见她这个样子,便没好再往下说了。
;师傅,你先歇歇吧,这次行针,实在太耗费心力了。宋芳华微皱着眉头。
年岁大了,就应该好好保养,像今天这般劳心劳力,对身体以及精神的消耗,实在太大了,完全不利于养生。
;到底是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孙千方摇了下头,接着道:;我们做大夫的,最见不得病人在眼前,却不救治,但凡能救,总是要勉力一试的,总不能看着人就这么去了,更何况,这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宋芳华听着,不由轻轻一叹,她觉得吧,这孩子往后要是能干出息,救他倒也值得,但若是个不学兀术的,救他可真是浪费了啊,完全不值得。
;你这孩子,就是太冷情了些!他微摇了下头,轻声道:;我跟你说,既然是做了大夫,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是个病人,都应该救一救的。
宋芳华听着这话,只觉得自家师傅的为人,是相当博爱,跟那些普度众生的大师,有得一拼了。
;孙大夫,南哥儿是真的没事了吗,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安氏扑在床前,盯着儿子看了半响,都没见有舒醒的迹相,不免有些担忧。
就算是得了孙大夫的话,但儿子没有醒转,都不能让人放心。
;他现在身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