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乖乖呆在家里能不惧洪水,他都这把…岁数了,哪里还用带着村民们去山上避难去.
“谢老人家解惑.”
李元方拱手道谢.
“当不得贵人的礼.”
老村长唏嘘了一声,他就没见过这么和气,客套的贵人.
接着,双方分道扬镳.
李元方第一次用质疑的视线看向蒲州都督.
“河道清淤知道吗”
“不清楚,您这话指的是何意”
蒲州都督一头雾水.
“工部派人来指导堤坝的修建,他们可探过河床深度”
李元方换了一个角度又问.
“探过了.”
蒲州都督一点头,忙不迭的补充了一句:“河床淤泥很深,他们提醒过蒲州今年也不能降低对洪汛的警惕,必要时提前疏散两岸,居民.”
“只是如此没别的了”
李元方眼睛一眯,冷漠的问道.
“没了.”
蒲州都督连连摇头,“曾有工部官员提议趁着汛期未至,河床还低的时候,召集水性好的人扩宽河道.”
“你们没照做”
李元方听了开头就猜到结尾.
蒲州都督苦笑,脸色十分懊恼.
“当地乡绅富豪勾结某些官员,哄骗,纠集百姓闹事,说此举乃官府巧立名目骗百姓祭河神,因此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换言之:不是我不想疏通河道,而是联合闹事之人过多,自己有心而无力.
李元方听到这里,人已经冷静了下来.
河底淤泥不好清楚,即便有疏通河道的专用工具,缺乏理论知识,无人指导,如何能真正清理好河道就算上述条件都准备齐全,也都只能清理水流不算汹涌的支流.
大河水深,在这个时代只能用人力清理,那还真跟拿命去填没什么区别.
“殿下!”
边上,冷十有些担忧的喊了一声.
此次出行,冷家十兄弟来了一半,数字一到五留在了长安城以应付突发事件,六到十跟了出来保护李元方.
“我没事,只是在考虑河道清淤的问题.”
李元方揉了揉太阳穴,烦啊.
冷六随后随后说到:“殿下准备好工具,我们几个可以大展身手的.”
“我们的‘水性’好,‘力气大.”
冷七特意眨了眨眼睛.
蒲州都督板着脸训斥了起来.
“我在这里奉劝一句,不要仗着自己本领强,就能无视掉河道里的危险.”
“这事一个弄不好是真的要命的,万一因逞强斗勇而失去性命,你们如何对得起父母家族”
李元方挑了挑眉,心底掀起了.
对啊,冷家兄弟说白了是黑科技机器人,普通人的事情,不代表他们也做不到.
这个建议被李元方存在了心底,是打算先巡视完河堤再做决定.
“走,我们继续巡.”
比起李元方,蒲州都督更在乎洪汛灾难,他才是这一片地方的父母官.
他晓得懂得水利的李元方,比他更有办法遏制洪汛,最好的办法就是全力支持李元方去做
依靠步行无法快速的视察整条河,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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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方返回河堤那儿后,很快的找来马匹骑马出行.
其实根据河床的涨幅,李元方已经新信了那七旬老者的话.
河底淤泥甚高,这才符合大雨连下会爆发洪水的结论.
现在天气看着晴朗无比,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下雨,真真是争分夺秒一刻都不能放松.
巡视河道的兵马们,先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蒲州都督的到来,然后又好奇心大唐周王为何心血来潮要下水.
这里的下水指的当然不是游泳,而是驱船入河.
此时水流已经平复,不似暴雨是那么湍急,而李元方也不是什么心血来潮,而是深思熟虑决定测一测淤泥有多深.
此举落在蒲州卫眼中很是任性,但李元方有任性的自保,况且别人家用的都是自己的人手,他们在郁闷也没法说.
特别是他们的头——蒲州都督,死皮赖脸要上船的一幕,看得巡逻中的蒲州卫都木在当场.
“那一定不是大人,一定是我眼花了.”
其他蒲州卫望着说话的兄弟,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这么自欺欺人有意思吗最后登船的冷十,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特别长的竹竿.
“殿下的这护卫很厉害.”
蒲州都督竖起大拇指称赞.
驱船到河道中心测量淤泥深浅不难,难得是测量的工具从哪里找而,困扰自己的问题,被别人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蒲州都督只有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