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又是一队人马从前方杀了过来,时迁仔细一看,不由吃了一惊,这些人分明是穿着汉人服装的金人!只听一人用女真话道:“史将军,快快撤离此地!”
史文恭也用女真话道:“多谢你们及时援助!来日我带更多军马,定要与这梁山人决一雌雄!”说完他迅速向金兵阵中冲去。
时迁仍不想放弃希望,他飞身冲了上去,以无形刀气向史文恭一挥,史文恭用枪一挡,又将他震得晃了一晃。时迁继续使用无形刀气一挥弯刀,史文恭一侧身勉强躲过这一攻,时迁又连续发出三刀,史文恭或躲或挡,但也已尽了全力,才勉强抵挡得住。他心中骇然,以为时迁的武功远在他之上,加快速度进入金兵队伍中,迅速逃去了。他却不知这是时迁第一次连发五招无形刀气,功力已经用到了强弩之末,如果史文恭此时回击,时迁在重新将气息调匀前就连逃跑都做不到了。
时迁望着远去的史文恭,既称可惜,又呼侥幸。不过此战将史文恭赶走了,令高唐州少了一支援军,估计接下来,就是梁山攻下高唐的时刻要到了!
梁山军修整了一日,宋江一声令下,大军立即向高唐州开进,准备前去攻城,可是就在这时,探马来报,朝廷援军已到梁山后方二十里处!吴用道:“来将是谁?”
探子道:“尚未得知,但见旗子上写着‘呼延’二字。”
宋江不由皱眉道:“这区区一个高唐州,怎么有这么多援军?”
吴用道:“那高廉乃是太尉高俅的堂兄弟,高俅岂能不加以重视?必是他向圣上举荐了马兵前来。如果来人是当宁郡都统制呼延灼,却是一件棘手的事。千明山只是毒虫厉害,史文恭那边也只是他的武艺有些厉害,而这次来的,恐怕才是一支劲敌,我梁山军马当小心应战。”
时迁听到“呼延”两个字,心中一惊,琢磨呼延灼怎么到这儿来了?竟然不是之后去攻打梁山,而是杀到了高唐州来作援军!恐怕去偷雁翎甲赚徐宁入伙,也需要提前进行了。
吴用对公孙胜道:“道长是否能以法术制住那援军?”
公孙胜道:“贫道当年首次下山之际,家师就曾与贫道明言,贫道法术只可用来对付同样使法术之人,不可轻易用来伤害普通人。如果援军中没有使用法术的人,恐怕贫道无法出手。”
樊瑞也道:“道长所言极是,贫道下山时师尊也有所言,只是贫道未听,虽据有芒荡山,却始终不得安生,甚至时常静坐时会心惊肉跳。加入梁山后,吾心方安,不敢再轻易犯此规矩。”
吴用道:“我也听闻有的道门会有此等规矩。既然如此,我们就以梁山的硬实力去打这一仗!传令全军,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不久,探子又来报道:“报!现已查明,来将为汝宁郡都统制呼延灼,率领三千连环马摆成阵势,做一排摆着,每三十匹一连,以铁环连环。那马戴马甲,人披铁铠,似是一个极厉害的战阵。”
吴用令他下去后,对众人道:“这岂不是此前二龙山遭遇的连环马战?传闻此阵刀枪不入,冲击起来宛如一面铜墙铁壁,十分厉害。我曾闻二龙山是以地堂刀破掉了此阵,戴院长,你可否走一趟二龙山,请他们会地堂刀之人下山,前来授功破阵?”
时迁道:“军师,那地堂刀杀伤范围有限,如果是小战阵尚可破之,遇到这大战阵,恐怕难敌。我有一策,可破这连环马。那京城的禁军里,有人擅使一种兵器唤作钩镰枪,可破此阵。”
林冲道:“莫不是那金枪班教师徐宁?”
时迁道:“正是!”
金钱豹子汤隆此时过来道:“那徐宁是我的姑舅哥哥,使得一手好金枪,正是他可破这连环马阵。他家里有一至宝,唤作雁翎圈金甲,只要将此物盗出,我便有计令他上山。至于那钩镰枪,我曾是铁匠出身,自会打得,要打多少便有多少。”
宋江大喜,道:“时迁兄弟可愿意走上一遭?
时迁笑道:“我曾去过徐宁家中,盗出了他的钩镰枪,此番再去,定要盗得他的宝甲,令他上山。”
事不宜迟,立即行动。汤隆立即画出了钩镰枪的制作图,令军士们就近采集材料,制作钩镰枪。在路上时迁想到一事,那张志曾是林冲岳丈,林夫人也好好地活在缥渺峰,但或许是上天不令他们重新相会,在战场上竟然彼此未能相见。将来如果有机会,定会安排他们见上一面。他却不知,此事他已改变了天道原本的安排,如果林冲再与他们相见,却会害了自己性命。此因果在后面还有交待,此处按下不表。
刚上路没多久,杨壁出现在他的前路上,对时迁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