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笑道:“请大哥将此物拿给知府大人看一眼,他自然会见我。”说完将怀中金牌取出,递给了那公人。
那人见到金牌,脸上变了颜色,态度恭敬了许多道:“请阁下稍待,小人去去就回。”
没多时,高廉亲自迎接了出来,笑道:“不知是何方上差,来到我这高唐州却不知有何公干?”
时迁道:“在下姓张名越,以前在太师府做过事,后来圣上赐我金牌,许我进出皇宫。如今太师听说高唐州有了麻烦,特命在下前来相助一臂之力。”
高廉大喜,连忙将时迁迎了进去,进了客厅。前一晚时迁在这里遭到擒拿,此时却成了上宾,这身份转换也真是奇妙。
高廉与时迁分宾主坐定后,又客套一番后,高廉对时迁道:“上差可知那梁山底细?”
时迁道:“梁山最厉害的就是他们的水军,如果想攻打梁山,水路如果不想办法破掉,就没办法攻进大寨。但他们一旦攻出来,就没了优势,想破掉他们,易如反掌。”
高廉道:“上差或许已经听说,他们刚刚打下了祝家庄,势气正盛,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时迁笑道:“那祝家庄凭借地利,又有天龙阵助威,只要想办法解决这两件事,破这祝家庄不在话下。高唐州乃是一州之力,岂是一个小小的祝家庄所能比的?而且朝廷很关注这边的情况,先派在下前来相助,稍后还有军马前来,定令那梁山有来无回!”
高廉道:“上差的本事,不知可否令下官一观?”
时迁笑道:“想看看我的功夫是吧?好,我就演给你看。”他的弯刀被牢子给收了,此时身上没有兵器,便道:“不知可否借我一柄刀用?”
高廉立时令下人送一柄刀进来。时迁单刀在手,忽然就幻出了千重刀影,开始使起了一路刀法,只见满堂都是刀光,令厅内人都看得惊异不已。
时迁有心此时一刀解决了这高廉性命,可他隐隐感觉这厅内有什么威胁存在,如果自己出手未得成功,就暴露了自己,而且即使高廉死了,那玄通如果继续指挥那鬼斧神兵,梁山的危险仍没解决,于是最终决定先留他一命。舞过一番后,他交还了那柄刀后,微笑着向高廉行了一礼,回返原座。
高廉异常惊喜地道:“有上差至此,何愁梁山不破?今日上差劳顿,下官会为上差安排住处,待休息一日,明白我们再具体商议。”
这高廉明明身份更高,却一口一个“下官”,看来当真是很需要更多助力来对付梁山。时迁按照他的安排住下后,锦衣玉食应有尽有,倒有了一些富贵的感觉。难怪人人都想当官,这当官的日子真是舒服啊!
他交待外面的人说自己就要休息了,不许来打扰自己,关上门后,他取了一些点心,从天窗跃出,戴上易容膜后悄悄回返牢房,将点心分给了三名牢子。牢子们见他回来,这才放下心来,见还有点心吃,对时迁的好感增加了许多。四个人聊着天,竟感觉颇为投机,一直聊到晚上,才各自休息去了。
第三天,时迁同样走出牢记,摘下易容膜去见高廉。高廉闻听他做过教头,便让他来为鬼斧神兵们训练武艺。时迁看到了那曾与他交手过的十五人,反正对方也不认识自己,自己也便装作不认识他们,正好也趁此机会了解一下这些鬼兵的能力。
遗憾的是,这些所谓神兵并没展示他们的法力,只是认真在跟时迁学习武艺。时迁也拣了一些不太重要的武功进行传授。高廉的注意力在全力备战上,也没顾得上牢房中的他,所以他白天在府衙中“公干”,晚上回牢房中睡觉,竟然无人发现。未出几日,梁山军马已经杀到,大战已经近在眼前了。
时迁想起孙立假意助力祝家庄时,是生擒了梁山好汉以取得信任,同时也多了内应,自己想如法炮制,主动请缨出战,但高廉却让他在城墙上观战,不令他去阵前,说“须保护上差安全”。无奈,只得留在城内远观两军对垒。
只见梁山军马势如下山猛虎般冲了过来,高唐州兵马节节败退,但高廉却一脸轻松。只见他用手一挥,玄通缓缓地走了过来,使宝剑一挥,只见那三百“鬼斧神兵”从城门杀出,迎着梁山军马冲了过去。
梁山人不知厉害,仍然奋力前冲,以为自己近万兵马杀这区区三百人是轻而易举的事,却没想到还没接近,只见那三百人手中的斧头已经飞出,在空中排成阵势,猛地向梁山前部兵马飞去,冲在最前面的梁山人立即血肉横飞,躺倒一片。
时迁暗暗焦急,琢磨樊瑞没来么?如果他在,不至于这么轻易着了道儿。他忽然想到一事,破这高唐是公孙胜的功劳,怎么此前没想到这一点?倒不如自己提前去请了他来,免了麻烦。看来,梁山注定要有此一败了。
眼看着梁山大败而退,时迁心中非常懊恼,自己就在阵前,却帮不上任何忙。晚上他又以易容膜的样子回到牢房,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