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他已经看清了里面的情形,只见一个体形瘦小的人,蹲在昏迷在地的二女面前,正在解郑如雪的衣服。看他那一脸猥琐的样子,时迁当然明白他要干什么。时迁一声大喝,身形一闪,已经来到了那人面前,挥刀就向他头上砍去。
那人吃了一惊,就地一滚躲开了这一刀,道:“你居然没有昏迷过去?我的迷香只要闻到一点儿就会人事不省,你是怎么醒着来到这儿的?”
时迁冷笑道:“你这破东西对我根本没有用!我最恨你这种采花淫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到了!”说完,他挥舞弯刀向那人砍去。
那人个子矮小,在地上滚来滚去,时迁一时之间竟然砍他不到。那人听声辨位的能力很强,竟然一直能听清时迁攻击的方位,总是能恰到好处地躲过他的刀。但他逐渐冷静了下来,琢磨你既然是靠听的,我就跟你好好玩玩,于是刀法开始变慢,以那路慢刀向那小个子开始攻击了起来。
那小个子脸上变色,开始胡乱躲闪,没几招,便被时迁一刀劈中肩头,又一刀刺进他的腹部,了结了他的性命。时迁见郑如雪的包袱已经被打开,里面除了一些女人常用衣物之类,还有一个小盒子,莫非这就是千明山人想抢的东西?他十分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好奇,将盒子放进包袱扎好,向身上一背,然后在洞里四下一打量,见到那匹马与马车都在洞深处,只是那马倒在地上。他上前一探,原来也是昏迷过去了,只好先让它先睡着,自己动力推马车。于是一运内力,将马车一侧提了起来,推出了洞。
接下来,他又将二女一一抱出了洞,放进了马车,然后将马车推到了隐蔽处,决定到天明再想办法离开此地。他探了探二女脉搏,发现跳动正常,估计只是昏迷,便暂先没将她们救醒。他斜倚在马车旁,闭了闭眼,也休息了一会儿。天亮后,他运内功同时助二女驱毒,这毒不算烈性,很快,二女恢复了意识。
郑如雪一恢复过来,发现自己衣衫已经被撕碎了一部分,惊呼了一声,护住身体,一脸惊恐地望着时迁。
时迁也懒得解释,只是说道:“你被匪徒迷晕了,那匪徒正要辱你身子,是我救了你。你爱信不信,就是这样。”
那侍女道:“既然是你救了我们,你为何在我家小姐衣衫不整时也在这里?”
时迁道:“我这不是救你们么?你们以为我不帮你们驱毒,你们能醒过来?”他说完便跳下马车,来到山洞处,发现迷药已经散尽,便进了洞用内力帮马驱毒。马恢复过来后,时迁将它赶到马车旁,系在一起后,只得自己担任起了车夫。
虽然躲过了这一劫,却不知前面还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路过集市时,时迁买了新的衣服让郑如雪穿上。到了晚上,时迁安排她们住在了城里客栈,以防再有千明山人来偷袭。在城里,总会容易防范些。
接下来的几天都比较顺利,直到她的出现。没错,这回出现的是一位女子,而且还是时迁的旧识,就是在浔阳边曾想杀他的那个张玉莲。
“是你?”时迁重又见到这个想杀他的人,心中倒有几分“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
张玉莲冷笑道:“上回没能杀得了你,这回我想再试试你的武功。”说完也不多言,举剑就向他刺来。
时迁知道她剑法高明,不敢大意,认真拆招。但他也有些不想伤她,所以出招不狠,倒让张玉莲与他一时间战成平手。他心中不由暗赞这少女:“剑法果然不错!”
张玉莲剑法虽好,但毕竟不及时迁,时迁即使不想伤她,斗了几十招后也开始渐渐占了上风。张玉莲不由得十分焦急,剑法渐快,破绽反而更多,时迁看准一个空档挥刀一进,刀已架在她的脖子上。
张玉莲虽然被制,却并不慌张,道:“你如果能败在我的手里,其实还是好事。再往前走,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时迁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千明山人?”
张玉莲冷笑道:“区区千明山,岂配得上让我加入?但他们告诉我你会走这条路,我就想来再会一会你。”
时迁笑道:“这回姑娘服了吗?”
张玉莲道:“你刀法十分不俗,我打不过你。但我如果想赢你,也未必是难事。他日再遇时,你一定会被我捉住。”
时迁哈哈一笑道:“姑娘算准了我会放过你?”
张玉莲道:“你是英雄好汉,就不会杀我一个弱女子。”
时迁简直要笑得前仰后合了,他一收刀道:“我不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也不是弱女子,但我仍然会放了你。姑娘生得十分美貌,剑法又这般不俗,身上又有一股极强的英雄气质,想来必不是普通女子。不知可否告诉我你的身份?”
张玉莲道:“恕难奉告!但我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