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裴檀之转着手上的玉扳指,笑起来时,肆意放荡,本督从不被世人期待,不被当成善。既如此,千人骂,万人恨又如何?
他仍是笑着反问,本督被指万恶做尽,难道还差这一回么?
那笑意放肆无畏,掩去的苦,无人可见,唯有自己尝。
端午知道督军这是心意已决了,不再劝,颔首退下。
殿中的血腥已是散去,熏香染上,是牡丹焚,舒心静气,最适合给被吓坏的小太后安神用。
裴檀之两指拨弄开榻上美人脸侧的碎发。
少女五官柔艳,眉如青山云海,淡淡,却笼罩令人无限遐想的风情。
不艳,不俗。
就跟殿外那白牡丹般,盛开的恰到好处,开在人最柔软的心底。
娘娘,这会儿确是咱家错了。裴檀之声音轻悄,像是呢喃,咱家千算万算,还是百密一疏。
旁支皇脉不少,可只有兆王无母,跟娘娘争不了未央殿。不想...
他突然没了声,沉着叹了口气。
躺在床榻上的少女动了下身子,脊背外,面朝里。
裴檀之望了眼,盯着那背影自言自语,兆王是咱家杀的,跟娘娘没关系。娘娘手生得好看,又怎该染了血呢...
天黑黑,云低低。
露月天好,总是星河烂漫,亮着晃眼。
香烛烧干了,仅是月色,也把殿里模样照了半清。
她睡在榻上,
他坐在榻前。
她阖眼,
他未闭。
一夜,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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