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说我们如何才能与军队搭上关系?现在这关系搞得这么僵了,还有可能吗?罗士城还是比较担心的,毕竟都得罪人家了,现在又去巴结,那不是自找难堪吗?就算搭上了,那付出的代价自己可以承受的起吗?
祝载贵笑道:;哥哥担心的太多了。他们运送前线的紧要物资要的可是时间,你们帮了他们大忙,那些笨蛋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为难你们呢?
王岩彪也说道:;你说的也对,只是瘸子那边怎么办?如果他借机打过来,其他人不过来就已经很万幸了。
祝载贵笑道:;他敢来,我就让他回不去。
罗士城和王岩彪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兄弟有什么办法?
;天机不可泄露。说完祝载贵就跑了出去。
王岩彪嘴角抽动了两下,对罗士城说道:;咱俩的事先放一放,等等他的消息吧。倘若他能说到做到,这事也是可以做的。
罗士城直直的看着门口,说道:;我们两个人的事都是小事,现在主要是要不要赌一赌。不过这可是一场赌上性命的局。说着他收回目光看着王岩彪,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还是想先试试他的实力,他要是不行,干脆我们两个谁也别给自己找麻烦。
;怎么试?
;外面不是有海盗吗?
;据我所知,薛老黑可不比瘸子差。
罗士城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他不是说可以让瘸子有来无回吗?
张居正转身回到屋子里,眉头紧锁。问道:;薛老黑?那是谁?怎么现在还有海盗?
薛云说道:;有商道就有土匪,有商船就会有海盗,这很正常。总是有那么点人想着不劳而获。至于这个薛老黑,据当地锦衣卫反映的情况看,应该是这两年刚刚起来的,实力还算可以。
张居正点点头,说道:;虽然不知道祝载贵是如何与这些人厮混到一起的,但是现在这些都不再重要了,目前最要紧是如何让这两人相信祝载贵,进而获得更多的内部消息,也许会更有利于找到他们的破绽。
薛云本来看到祝载贵和这些人厮混在一起头就疼,现在头更疼了。;帮?怎么帮?打海盗是需要船的,现在不要说船,人都没有。不行,我去找他。说着转身就往外走去。
张居正无奈的轻笑一声,说道:;唉,这帮人完全没有把我的安危放在心上。
;不过也多亏了他们失职,才给了单独我见到张大人的机会。
邓鸿原本是湖广那边的一个千户,过着悠闲自在的日子,一年前一纸调令将自己放逐到这里,虽然声色犬马一样不少,钱也一样不少拿,但是心里总是别扭的紧,尤其是现在。以前任何时候被美人直勾勾的盯着都会让任何一个男人心情愉悦,不过那个女人如果位高权重,眼里又充满杀气,那就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哎呀,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嘛,我也是锦衣卫,知道什么钱不该拿,什么事不能做。皇上和邵延大人是如何重视南洋一战,我也是看在眼里的,把我调过来的目的也很清楚。我也是连哄带骗,威逼利诱,结果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摆事实,讲道理,简直就放屁把他们像熏着了一样,……
;行了行了,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你要是有问题,我早就向上面举报你了。最后再说一遍,回答我的问题。薛云的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了。;祝载贵在哪?
;祝百户?你在开玩笑是吗?你都不知道,我……邓鸿突然停了下来,因为自己的那把绣春刀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还真知道那么一点点。说着用左手的食指和大拇指轻轻的捏住刀,往外慢慢的推出去。
;半个月了,祝大人一直在……他半个时辰前进了知府衙门,目前还没有离开。邓鸿看薛云一瞪眼,立马说了实话。
;知府衙门?他去哪里干吗?
;夷洲建府之后,知府的位置就由丁健丁大人坐着。
;丁健?
丁健原本是;金叶子的执事,不过在一次战斗中受伤严重,导致了残疾,所以;金叶子通过关系想给他谋个官。朱厚熜因为;金叶子在战斗中表现不错,也因为夷洲这边也确实缺人,就把人扔到这边。
丁健也就是个秀才,虽然夷洲地处偏远,但这也是一州的知府,就连安排过来的知县通判都是经过殿试的。本来苦熬了多年,却被扔到这苦寒之地,加上这么一个秀才知府,丁健的处境也就可以想象了。所以在十几天前,祝载贵找到他,说要跟他合作时,两个一拍即合。
丁健手底下可是跟着八百多经过上次海战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