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并肩坐在吊椅上,聊天的话一直断断续续。不时地两个而立之年的朋友就木呆呆陷入沉思之中。
隔了许久,周蜜轻声问着;你确定你老公穿回来的内裤不是早上穿出去的?
谢莹认真的点了点头;
绝对错不了!
我们一家人的衣服,都是鸿轩拿回来的。只有贴身穿的内衣,我不放心男人家粗心大意,一直都是我买的,也一直都是在一家专卖店买的同一个牌子。
款式颜色虽然一样,却不是一个牌子,我仔细看了好几遍,绝对是不会看错的。
又是一段沉默。
还是周蜜先开口,问道;
你想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但是早上老师和我说;鸿轩的品性,少成若天性,习惯如自然,堂堂正正。
就是背着人,私下里也做不出龌龊的事。
怎么,你把这事告诉你老师了?
嗯!
又是一大段时间的沉默。
依旧是周蜜先开了口;或许所有的男人都有跟妻子隐藏着的秘密吧!
长长的舒了口气,接着说道;谢晓军也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扭头冲谢莹涩然一笑;我离婚了。
见谢莹神色不变,苦笑道;看来你早就已经知道了,我还当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有人知道呢。
谢莹默默的伸手把周蜜的手攥在手心,用力握着。
谢晓军一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以前我就从没听他提起过在外面有什么人可以投靠的。刚刚过午的明媚阳光也无法驱散周蜜脸上深深的哀伤。
我确实早就知道你和谢晓军离婚了。
那天你在纳兰家跟鸿轩提出辞职,鸿轩猜想你和晓军间出了事,当时就背着你打电话给胡峰,请他帮忙寻找谢晓军。
原本是想着他和你有些话不好深谈,找到晓军当面和他问清楚,你们两遇到了什么难处。
胡峰当晚各种关系都动用了,也没找到晓军。第二天按着办案的流程,着手梳理谢晓军的关系人,你们前一天才离婚的事立刻就被查了出来。
周蜜陡然两眼放光,反手攥住谢莹的手,急切的问道;
查出来晓军的下落了吗!?
谢莹不忍心的摇了摇头,胡峰到现在还没有查到晓军具体的下落。能够确认的,晓军去了南边某省,因为当天他乘坐火车没到购买车票的终点站,中途提前下了车,具体是在哪一站下的车,又改变路线去了哪里,很难查清楚。
胡峰这是帮忙私下查找,又不能像是真的办案,动用整个公安系统的资源,所以线索断了,只能靠推测,大致确定谢晓军在南方沿海的几个省。
周蜜沮丧的低着头,心里也明白,几个省是多么幅员辽阔的地方,一个人要是刻意隐藏行踪,不亚于大海藏针。
蓦然想起萧鸿轩说过的话,猛地抬头盯着谢莹的脸,是谁请鸿轩照顾我的。
问出了问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谢莹的脸,不错过谢莹脸上一丝微小的表情变化。对城府深沉的萧鸿轩周蜜没有把握从表情里看出端倪,但是谢莹就不同了,几乎心里有的都挂在了脸上。
鸿轩是提过有人请他帮着照顾你,但不是晓军,另外也不只是一个人。具体是谁,他可没跟我说。
从谢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欺瞒,周蜜失望的用力摇着头,恨恨的低吼着;
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自以为是,藏藏掖掖。
悄悄上到天台,听了两人说话一段时间了的欧阳静,站在吊椅后面,双手张开了抱着坐在椅子里的俩人的肩头,语声诚恳的说道;因为他们都是好人!
谢莹和周蜜回过头来,同时惊呼了一声。静静!
欧阳静用力抱着两人,微微弯着腰,头伏在两人中间,喃喃的低语道;比起你们,我该是被挚爱亲人蒙骗的最多,最深,最狠的一个。
我亲生父母一直对我隐瞒我父亲的病情。我该不该生他们的气?
我父亲隐瞒了我母亲刚刚去世不久就急迫的续弦的真正原因,我该不该生他的气?
妈妈和爸爸早就让三哥调查清楚我父亲的真实情况,却一直都不告诉我,我该不该生他们的气?
周蜜和谢莹交换着眼神,一时间都找不出话说。
停了一下,欧阳静语声不由自主的高了些,接着说道;
自知不久人世的父亲爱母亲,不忍母亲后半生孤单一人,想要给母亲留个伴,瞒着我生下了我弟弟。
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是怕正在外省进修的我知道了真相,必然不许母亲冒着生命危险高龄产子,是怕我一意孤行放弃大城市收入丰厚的工作,回到小县城陪着孤单的母亲,耽误了我的大好前程。
父亲一生最对不起的人不是为他生子死了的母亲,不是我这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