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经理一旦卸任,我也不想留在这座城市。
阿娇是因为喜欢我才在这里工作了两年,拿着老底,我和阿娇回她老家义乌。
我还就不信了,我钟少飞这个大活人,还比不上一套房子百十万存款值钱。出去混不出个人样,这一辈子我都再不回来。
小黑呵呵笑着;
种哥啥样算是混出了个人样!
钟少飞一脸的严肃,一字一字的慢慢说道;
资产不过亿,就不算是活出了人样。
萧鸿轩边摇头,边拍着手,苦涩的说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哎!
走的时候就别给我打招呼了,在外面混的好,也别想我。真遇到过不去的坎了,别忘了给我打个电话。
说话间,起身拍了拍钟少飞的肩头,淌着齐腰深得池水,找到浮在水面的托盘,抓起青瓷酒壶,大口的灌着酒。
萧鸿轩已是毫无泡温泉休闲的兴趣,就想找个地方,放肆的吼两嗓子,不然,心里憋得慌。
钟少飞婚变,曾经恩爱的两口子,谁是谁非!?是谁先冷了心,动了念,算计枕边人?
如今再追究,找出事实真相,分清是非对错,都改变不了曾经的爱人竟是连路人都做不成的事实。
这是萧鸿轩身边人第一场婚变,第一次把婚姻破裂后的冷酷,无情的展现,他的心很乱,如团乱麻,扭曲着,绕在心里,扎的刺痛。
萧鸿轩哥几个把着池边一角,向援朝,萧鸿青,郑君耀,带上老居四人,守着一个池角,面前的软木托盘,流水似的往青瓷酒杯里倒着烈酒,父亲丧事完满结束,向援朝今天也是放开了怀抱,和三个好酒之徒,敞开了杯来盏去。
四人话不多,该说的都在酒里。
被付云河和孟立强夹在一角的郑通,是今天唯一一个踏实的洗了个澡的人。
泡出一身通体大汗,郑通趴在池边,像个门板似的阔背,付云河满头的大汗一边搓,一边还要听着郑通嘀咕,小付再用点力,嗯!爽,真爽!
萧鸿轩登上池岸,强笑着,和大家说道;
忽然想起还有件事要办,我先走,郑伯伯,居叔,还有各位哥哥,你们再泡会。
午饭我在钓客备好了等大家。
等等!郑通一翻身落在池子里,往身上撩着水,蹲下猛晃动着身子,哗啦,带着一片水花,起身也上了池岸,曳过条浴巾缠在腰间。
小子,这军民鱼水情,也应该是有来有去。
昨天在你们家又是吃又是喝的,今个喝酒泡澡,就当做是我回请大家。
今天忘了带钱,还是兜里比脸还干净。
我是跟着你来的,你要提前走,也给我把钱留足了。
就郑通的大嗓门,这话满池子的人想不听都不行。
噗!噗!噗!猛地从池水里起身的响声接连响起,冲着池子里匆忙立起身的人们,抢在众人开口之前,郑通浓眉高挑,瞪着眼,一身王八之气,瓮声瓮气的说道;
谁想冒尖了!?
咋了?哪个比老子官职大,又是哪个比老子年级长?!
池边铺着浴巾躺着闭目养神的老严,突然睁开眼,懒洋洋的接了一句;
老子比你年纪大!咋地了,活的老,多吃了几年干饭你就牛逼了!?
郑通看着老严,顿时破功,笑意谄媚,和年纪无关,您老啥时候都牛逼,我呢,刚说的话,是把您老排除在外,呵呵!您老接着睡。
哦!老严拖着长音应了声,倒头闭眼立刻睡了过去。
哎!问你们呢!?郑通转脸又是气焰汹汹,逼问着泡在池子里的人们。
无人应声,郑通自话自说;
没话说了吧!
今天有一个算一个,都给老子放规矩了!
猛地扭头,冲着老严弓了弓腰,没说您老啊!
扭脸又是幅恶煞嘴脸,长幼尊卑,算完了,老郑都是这个!
右手大拇指高挑着晃了晃。
那谁,对,就你,该是多钱,一分也不许少了,账单打印清清楚楚,多一分我也不给。这账,我付。
付云河太阳穴上的血管直突突,看着郑通一把将萧鸿轩的钱包夺了,刷刷的数着红的大钞,‘啪’拍在了酒店前台。
人老手脚慢的老严,慢悠悠穿好衣服,最后一个来到前台。
挤到脸色煞白的孟立强和嘴角抽抽着的付云河中间,压低了嗓子叱骂道;
真是俩瓷怂货,老郑这是在给小付搭梯子呢,一点眼力界也没有。还不快去找照相机,把老郑今个的做法留了影。
见自家的两个门生,还是像一对呆头鹅,气的老严抬手一人背上抽了一巴掌。。
倒是萧鸿轩和纳兰先反应过来,也不解释,早就催促钟少飞最快的速度找来了相机。
咔!咔!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