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蓝抱着一束花来到墓地前,蒋浩宇则是用着毛巾擦了擦墓碑,两个人站在前面停留了好一会。
“爸,这是我给你找的女婿,你看看他怎么也。”
夏初蓝不像一开始来得几次,次次都哭,随着时间流逝,他已经能很坦然的面对自己父亲的墓碑。
“叔叔好,我是蒋浩宇!”
“叫什么?”
夏初蓝白了他一眼。
“....爸。”
蒋浩宇嘿嘿一笑,“初蓝交给我,你放心吧,我绝对会对她好一辈子的。”
“那你在爸面前发个毒誓。”
夏初蓝一脸狡黠的看着蒋浩宇,“就说,你要是如果不爱我了,就怎么怎么着。”
蒋浩宇点点头,立马发誓道,“如果我不爱夏初蓝了,爸你就来找我,把我也带走!”
“呸呸呸!”
夏初蓝娇嗔的打了他一下,“就瞎说。”
随即她转向墓碑,“爸,那...我们就走了,等清明节我们再来看你。”
说着,拉着蒋浩宇鞠了个躬,就离开了,
“浩宇,别回头,一直往出走。”
夏初蓝轻声说道。
蒋浩宇点点头,两个人走到墓地外。
在站点处已经有几个人在等车了。
这个大巴车是一天两辆车,赶不上那可真就没车能回去了。
很快,客车来了,众人一起上车。
车上暖洋洋的热气让很多人心里舒坦不已。
不过没走多久,车突然就抛锚了。
从空中俯瞰,客车前后是望不到尽头的雪路;左侧是长满黑松和白桦的小山;右侧地势凹陷,经过那里的是一条被冻结的河流。
雪越下越大,外面已经看不太清楚道路了。
看这个时候,吃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应该是最舒服得了吧。
蒋浩宇看着窗外静静的想着。
夏初蓝也是静静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都没怎么激动。
不过其他乘客却焦急万分。
乘客们和司机先生起了争执,抱怨与指责的矛头纷纷指向司机先生。乘客要求司机为这次行程负责,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司机先生无可奈何地拨打运输公司的电话,可反复拨了好几次都没能拨通,他仔细看了手机才发现这荒山根本接收不到通讯信号。
乘客们以为是司机先生故意推脱,纷纷拿出各自的手机查看。
蒋浩宇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然,这附近的信号特别弱,有时根本就根本没有信号。
乘客们意识到司机先生没有说谎,但同样印证了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他们失联了。
暴风雪中的荒原像无边际的海面,客车是大家唯一的、飘飘摇摇的孤单木筏。
急躁在乘客之间持续发酵,他们对司机先生的指责也更加直接和有力。
蒋浩宇轻轻拍了拍夏初蓝,“你别着急。”
“我不急的。”
夏初蓝笑着摇摇头,“有过这样一段经历不也挺好的嘛。”
“你心态还挺好的。”
蒋浩宇笑笑。
只不过,下一刻,后面的一个乘客突然尖叫了一声,打断了客车内的争执。
叫声很惶恐,像在这片雪原中敲响的丧钟。
乘客的目光全部在后排聚焦,因为刚刚争执过,急躁、慌张、无奈、愤怒等各种表情仍旧定格在这些人的脸上。
发出惊叫的男人迅速离开座位,倒退着向前排人多的地方靠近,他慌张地伸手指着后排座位上的另一个人说:“他,他好像死了!”
死了?
这两个字让蒋浩宇和夏初蓝一瞬间警惕起来。
两个人朝着那个人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皮夹克,上半截身子栽倒在双人座上,脑袋和右手自然下垂,一动不动。
那个人嘴巴微张,眼睛瞪得很大,整张脸呈现一种十分痛苦的表情。
而更诡异的一幕还在后面,那个人旁边的车窗上,用着红色特提写着四个字,“我要报仇!”
字迹下方还正往下滴落着液体,应该是刚写上去不就的样子。
车上的女乘客被吓的失声尖叫,一瞬间全部都跑到客车的前半部分。
蒋浩宇皱着眉头起身,“大家别慌!我过去看看他是不是真死了。”
人在惊恐中,总会对某些事某些人产生莫名的信任感,大家看着蒋浩宇走过去,好像对他也相信了一些。
“小心一点。”
夏初蓝轻声说道。
蒋浩宇拍拍她的手背,然后起身。
蒋浩宇走到“死者”面前,伸出干净修长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搭在他的颈动脉上。几秒之后男人又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
经过这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