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林先是点头,随后又是摇头,更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回道“唉!!!要是两年前李县伯来到西乡,说不定我还能帮李县伯介绍几位造船匠师。可如今却是难了。”
“哦?老时,你这话怎么说?”李冲元见时林如此的神态,好奇的问道。
时林似在回忆似的,好半天这才开口应道“李县伯有所不知。老汉我曾经有不少的好友均与水有关,其中更有一些造船的好手。只可惜了,那些人死的死,老的老,更有一些人都不知道流落到何方去了。”
时林的话,李冲元了解。
李唐的兴起,整个国家必然陷于战乱之中。
死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好在唐国已经立国。
国家虽依然还处在穷困当中,但至少比起以前来要安定不少了。
再者。
几年前的大灾席卷全唐国。
上上下下到处都是各自寻找活路的百姓。
虽说那些造船的匠师们有着一技之长,可在大灾之前,一切都是徒劳无力,即便你有着精湛的手艺,那也是换不回来一袋粮食的。
“那你的那些朋友,还有健在的吗?更或者有没有把手艺技艺传下来的?”李冲元不甘心的问道。
时林又是摇了摇头,“西乡到是有一位,不过他已经连下地都难了,而且我那位老友,更是连子嗣都没有一个,所以这技艺也就断了。”
李冲元顿时些无奈。
一些上好的技艺,就是这样,在历史长河当中消失不见。
吃饭的手艺,只传男不传女,为的就是给自家子嗣找碗饭吃。
而女子嘛,毕竟都是得外嫁,会成为别人家的人。
如要是教了女儿,那这逝者如技艺自然而然就会成为别人家的技艺,到时候这饭也就自然而然的会被抢了。
这也是这个时代的问题,李冲元无奈也是没有办法。
正当李冲元无奈之时,跟随在后的唐力却是突然说话了,“小郎君,你说的造般匠师,我到是认识一位。”
几天下来。
唐力和刘向二人早已不再称呼李冲元为李县伯了,而是称之为小郎君了。
这也是因为跟随着行八他们的身边,耳濡目染的,这称呼也就随之与着行八他们一样了。
“哦?唐力,你真认识一位?人在哪?可能请到西乡?”李冲元突闻唐力的话,立马回头看向唐力,眼中带着期望。
唐力看向李冲元回道“回小郎君,那人也是我吉州人氏,乃是前朝的船师,因某些特殊的原因回到了家乡,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据我所知,此人的技艺不俗,想来其子嗣应该也学得了其技艺。至于能不能请他到西乡,此事估计有些难,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那你好好跟我说道说道。那人姓甚名谁,其子嗣技艺如何?”李冲元有些着急。
片刻后。
在唐力的解释之下,李冲元算是知道了那位造船匠师之事了。
而李冲元听过那人的事迹之后,到也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开回到家乡养老了。
前朝之人,而且更是被众官吏排挤之人,再者又倍受前朝的宠信,怕李家掌了权之后追责,所以直接放弃一切,回到家乡。
而且。
经唐力的解释,那人的祖师,可是鼎鼎大名的祖冲之。
祖冲之是谁?
李冲元就算是在前世读书是个渣,也在道这位可是一位神人。
杰出的数学家,天文学家。
更是我们耳熟能详的圆周率解算者。
如此一位神人,除了在这些方面有非常深的造诣之外,更是造出了千里船。
祖冲之如何,李冲元没有那个运气见到这位神人。
但在吉州有着一位与刘向同姓的刘姓造船匠师,其又师承于祖冲之,这可就让李冲元顿时就上了心头了。
正当李冲元再欲向唐力打探那位刘姓造船匠师事情的时候,一个护卫却是满身是血的被向四扶着奔向李冲元这边。
“小郎君,出事了,出事了。”向四扶着那位满身是血的护卫往着这边奔来之时,还大声疾呼不已。
李冲元闻声看了过去后,又眼一凝。
护卫满身是血,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话不说,李冲元赶紧迎了过去,急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郎君,真郎君去往西乡的路上,遇上了山匪,真郎君被绑了,护卫也被伤了好几个。”向四急声回道。
李冲元顿时大怒,“你家郎君可有受伤!在哪里发生的事情!”
“小郎君,就在离此地二十里地之外的道上。当时一股几十人的山匪直接从山林之中奔出,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郎君直接就被绑了。还请小郎君救救我家郎君,求你了。”那受伤的护卫即急又悲,眼泪哗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