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如今洋州已乱,也只有你才能带着我们力挽狂澜了,高老,你就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说句话啊。”
众多的地方宗族乡绅们纷纷要求那位高家老者发话。
可是。
那位高老却是一直不曾开言,哪怕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好比半个月前。
李冲元大刀阔斧的搅动整个洋州官场伊始,这位高老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而如今。
这些地方宗族乡绅再一次的来到高家,希望这位高老能够出手阻止洋州的动乱。
好半天里。
那位高老依然无言,到最好,众乡绅未得其言,只得躬身离去。
待众乡绅一离开高家后。
那位高老到是说话了,“平儿,迎奉可来信了?”
“回父亲的话,大哥的信在今日清晨刚送达,刚才孩儿见他们在,所以也未向父亲你回禀。”高老的那儿子回道。
高老看了一眼他那儿子,那儿子赶紧从怀中掏出信件递了过去。
片刻后。
高老无声的叹息一声道“唉!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那位李御史了。迎奉都把我洋州之事当着朝堂众臣之面呈述了,可皇帝依然未曾说话,看来,皇帝这是要让我洋州乱下去啊。”
“父亲,你也莫要担心了,即便洋州乱也乱不到我高家。况且有大哥在京城走动,洋州肯定乱不起来的。”其儿宽慰道。
高老看着他那儿子,摇了摇头,“你啊,太不懂那位皇帝了。想当年,他敢做下杀兄囚父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这天下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如今又是派出这么一个小儿来到我洋州,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动一动洋州了。”
“父亲,那小儿不是已经回他的封地去了嘛,说是不再管洋州之事了,我们又何需怕他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就算当下洋州事物乃是统军府在管理,那薛武他要是敢动我们高家,他也别想好过。”其儿根本不担心的回道。
高老紧盯着自己的这个儿子,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说的没错,但心中依然还是担忧不已,“薛武他不会动我高家,但我怕姓关的会背后捅薛武一刀,到时候,薛武不会好过,我们高家也不会好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关何在统军府任别将已有几年了,到现在为止,油盐不进,更是连薛武都说他并不知道关何是谁的人。”
“父亲,那要不要跟薛武说一声,依着当下洋州动乱之际,把那姓关的直接。”其儿伸手似刀的说道。
高老摇了摇头,“此事得慢慢来,薛武前天不是让人传话说让我们安心嘛。我高家与他薛武乃是一条船上的人,我高家要是出了事,他薛武也别想好过。一会你再写封信送到京城去,问问迎奉,朝廷对洋州到底有何打算。”
其儿恭敬的离去。
高家情况难明。
而此时州府衙内,那位薛统军,到是忙得脚不沾地似的。
就连那位关别将也是如此。
如此时的李冲元要是知道,那高家与薛武之间有说不清道明的关系的话,估计要傻了。
但是。
此刻的李冲元,却是根本不会再去管洋州的事物了。
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管洋州的事情。
挑子都撂了,爱谁谁。
待他回到长安后,李世民要怎么办他,那是以后的事情。
李冲元大不了做个滚刀肉,任你如何呗。
又两天后。
李冲元看着正在疏通的洋水,李崇真却是百无聊赖,“堂兄,我们什么时候回长安啊?我们都来西乡二十多天了,也是该回长安了。”
“再过些天吧。姚空他们还没回来,看来洋州那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依着我的估计,差不多就是这几天也该结束了。”李冲元双眼不离洋水中忙活的水工们。
只要姚空他们一回来,他李冲元也就该准备回长安去了。
这边的事情,该做的都做了,该交待的也都交待清楚了。
再加上有着向四这个管事在,只要向四依着他李冲元的计划行事,必将能在工期之内做好一切的。
船厂虽说还未开建,但设计图已经交给了向四。
甚至。
李冲元为了船厂之事,还画了不少的设计图。
好比这龙门吊,以及一些滑索等物。
不过李冲元也知道,当下所造的船皆为木制,他所画的设计图想要用上,基本是无望的。
但李冲元心中却是有一个计划,那就是造一艘铁船试一试。
造铁船所需要用到的工具类的,只有回到了李庄,再交由老许一家去完成了,在西乡,那还是算了吧。
此刻。
李冲元正在计划着回长安之时。
远在长安的李世民却是接到了薛武的奏书。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