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元话一出,郑强等人的脸上,就挂上了一副冷峻之色。
依着正常规制。
监察御史要巡道他地,得先差人到目的地通告一声,然后由着当地官吏迎接,弄一个接案礼。
礼制一过,自然是要宴请巡道的监察御史的。
然后才是处理公务了。
而这处理公务之事,无非就是查验公文账簿之事呗。
可李冲元到好。
通告没有一声,更是直接带着全副武装的人护卫直奔西乡县城,更是不按规制来,连公文和账簿都不看。
这让郑强等人心里除了不悦之外,更多的是心中忧虑了。
李冲元说什么公文账簿能作假,这不是指着他们的鼻子说,洋州等地的公文和账簿是假的嘛。
那郑强等官员们正欲借口发一通火之时,李冲元却是带着李崇真等人直接起身离开。
顿时。
郑强等人像是空拳打在了棉花上,使不上力气。
李冲元等人一出府衙,郑强就急奔了过来,看着李冲元急道“李御史,你这么做不合规制的。而且李御史刚才所言,更是伤了我洋州上下诸人的心。我洋州如何,朝廷是看得见的,圣上也是看得见的。”
“是吗?”李冲元冷冷的问道。
郑强心中带虚,但眼中却是很坚定,“当然,我洋州任何事物都是经得起查验的,更何况我洋州匪盗绝迹,百姓安居乐业,我等又何需作假。李御史,我希望你收回你刚才所言之话,要不然,我郑强必然要上书至长安,告你一状。”
“郑别驾,我只是说说罢了,难道本官仅是说说的话,就能使得你要告我一状,那这天下之人,皆是说不得这般了吗?还是你郑别驾在洋州可以一言九鼎,代替朝廷了?”李冲元可不是吃素的。
一句话罢了,你要是敢告我,那我就给你按上一顶帽子。
郑强一听李冲元所言,心中凄凄,“李御史,饭可以乱吃,但话却是不能乱说。我洋州上下官吏齐心合力,何来我郑某人一言九鼎之事。朝廷所指派之公务,我郑某人也一直都是尽心尽力,克己奉公,不曾有一丝懈怠。”
“那不就得了。即然你尽心尽力,克己奉公,难道还怕一句戏言不成?难道这话你也只是说说而已?”李冲元笑问道。
郑强见李冲元每每说话都是如此犀利,心中暗愤不已。
他真不知道,依着李冲元这般年纪,怎么这么难对付,更是不按着规矩来,心中真怕李冲元如一个莽夫一样,在自己的地盘上搅得乌烟瘴气的,“李御史乃是上差,巡道我洋州,我郑强必当配合。但郑某人希望李御史莫要搅了我洋州的清静太平。”
郑强不直接回应李冲元,李冲元到是心中了然的很。
而郑强的话,让李冲元感觉像是一种警告之言。
李冲元淡然一笑,也不多话,看了一眼郑强后,直接带着人往着西乡县城街道上去。
李冲元一行人如此大的阵仗出行,惊得街道上的行人等都纷纷让道于一边,恭敬的让李冲元等人走过。
而此时府衙的衙差,也开始动了。
片刻后。
向四指着一处酒楼道“小郎君,这间酒楼就是那位郑别驾的儿子郑桐所开设的了。依我猜测,小郎君你来西乡,那位郑桐必然早就得了消息,肯定在哪里看着小郎君呢。”
李冲元看向那处酒楼,点了点头。
瞬间。
向八等人带头往着那间酒楼行去,而李冲元更是大步前行。
转眼之间,人已是来到了酒楼大门处。
“诸位官军,本酒楼今日并不对外营业,如诸位官军想要吃酒食菜,还请改日再来。”当李冲元一行人来到酒楼跟前,酒楼的掌柜立马就跑了过来。
李冲元看了一眼那位掌柜,直接抬步走进了酒楼。
掌柜的见李冲元并不接话,更是直接闯了进去,立马急声再道“诸位官军,刚才小的已经说了,本酒楼今日并不对外营业,还请诸位官军离开,要不然,我们可就要报官了。”
当他的话一出后,酒楼外面却是奔进来几位衙差,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顿时,掌柜的脸立马就换成了另外的模样来。
招来了伙计,想要把李冲元这些人给引到二楼的厢阁去。
不过,李冲元却是不会去什么厢阁,他直接选了大堂的正中位置,大马金刀般的坐下,同时,李冲元向着向八等人点了点头。
向八等人心领神会般的,直接人盯人,人防人的分散开来,盯住每一个衙差。
与此同时,酒楼外的衙差,也在向八的按排之下,给全部盯住。
至于跟过来的胥吏,李冲元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待李崇真搬了把凳子坐在李冲元的身边后,李冲元却是说话了,“听说这间酒楼乃是一位叫郑桐所开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