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郎君名叫郑桐,是他派我们来李村略卖小孩的。郎君交待我们,让我们最近一段时间来李村找点事,说什么李县伯不懂规矩,即不拜码头,也不去西乡奉茶,所以郎君想借此机会,想给李县伯一个下马威。”汉子如实说了。
而李冲元听到此处,脑中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了。
郑桐。
李冲元不认识,甚至还不知道此人是谁。
但却是知道,姓郑的肯定与那位别驾有关系的。
这不。
一旁的向四到是赶紧走近李冲元的身边,小声的解释道“小郎君,郑桐就是那位郑别驾的儿子。此人据说在西乡县城内横行跋扈,无人敢惹。更是养了三百名护院打手。而且此子更是当街强抢民女,玩弄过后,就卖于青楼之中,致使很多女子失了身后,就无颜活世,不是投井自杀,就是上吊自缢。还有,我听闻那郑桐还与一些土匪有些勾连,至于是与不是,这个我还没查到确切的消息。”
李冲元听着向四的解释。
心中愤恨不已。
自己封地的县属,出了这么一个玩意,李冲元第一时间就想着把这玩意给抓起来,好好让他尝一尝世间万刑。
仅因自己父亲乃是别驾之职,无惧唐国律法。
更是把唐国律法当狗屎一样给踩在脚下。
“好狗胆,一个小小的别驾之子,即然敢犯下如此大罪。我到要会一会这个郑桐,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李冲元怒了。
李冲元怒的不是因为这些人跑来李村绑小娃。
他怒的乃是在自己封地县属之地,还有着这样的害群之马。
向四见李冲元冲发怒冠的模样,知道这事是难善了了,可他在西乡这么多年,也深知那郑别驾不好对付,赶紧补话劝慰李冲元,“小郎君,你有所不知。那位郑别驾虽说只是一个别驾之职,可他的上头乃是房相。如果我们动了那郑别驾的儿子,他必当会全力保下他儿子的。况且,我们真要是对上了房相,本家那边也会不好过的。”
“房家又如何?先父的事情还没找他好好算账呢,真以为我李家会怕他房家不成?别跟我说什么房相,总有一天,我会把房家踩在脚底下,让他知道,我李家不是那么好惹的。”李冲元一听向四的话,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房玄龄,李冲元非常的不喜欢。
去年怀山之事,李冲元可是还记着呢。
要不是李世民在朝议之时问起魏征的奏本,估计房玄龄会把奏本直接压下不递。
真要是如此的话,李冲元的爵位必然是不会从县男提升到县子的。
再加上自己父亲一事,房玄龄已经成了他李冲元心头之上的一患了。
更别说只要事关他李冲元的事情,房玄龄就没有不参他一道的。
李世民是喜欢房玄龄,更是重用房玄龄。
可房玄龄年岁大了,李冲元还年轻啊。
李冲元等得起。
更何况,李冲元还知道房家会因为李世民去世之后,更是因为他那儿子谋反之事,直接就被贬出了长安。
虽说李冲元能等,但时间太久了,他李冲元可真等不了这么久。
房家仇,李冲元暂时不去想,但眼前的这件事情,李冲元却是需要去解决了。
而当李冲元一说房家如何之后,除了向四心中还有些担忧之外,行八等人皆是平静的很,根本没有因为李冲元的一句话,给震惊到。
自家小郎君的本事如何,他们长期跟着李冲元,自然是深知的。
此时的李冲元,冷冷的望了一眼那跪在当场的汉子,向着猪泥使了使眼色。
猪泥心领神会,提着汉子拖了出去。
汉子的哀求,求饶声,并没有使得李冲元如何。
远处。
李村一间潮湿的房间内,那汉子与着他那十几名同伙,被关押在此。
潮湿的房间内,汉子闻息着众同伴们的嘶嘶痛苦声,心中也是悲呼不已,期望着自家的郎君能在此刻出现在李村,把他们救出去。
不过。
他的这份期望,也只能是期望,却是成不了真的。
晨光熹微。
李冲元一大早就起了床,着上官服,大马金刀的坐在堂屋首座,静待着天色放亮。
今日。
李冲元要亲自去西乡县城走一遭。
好去会一会那位行使刺史之权的郑别驾,更是想去会一会那位在西乡县城内横行无忌的别驾之子郑桐。
山头,李冲元从来就没想过要去拜谁。
当今天下,除了皇帝,以及自己的那些长辈们,谁又值当他李冲元去拜。
一个小小的别驾之职,想借绑水工们的小娃的名头,来威逼他李冲元去拜山头,这是看不起自己头上顶着的李字,也是看不起李冲元他头上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