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说的不争。
他王廷心不甘啊。
原本。
一开始与李冲元打起价格战之后,欠下如此之巨的债务,他王廷心中已经打算不争了。
可没想到。
他的那位三弟却是把此事捅大了。
他王廷又怎么可能再愿意求到王仲的头上去。
争。
必须争。
哪怕到最后冷落于旁,成为一个混吃等死之辈,他王廷都已经打算好了,一定要争下去不可。
钱。
钱。
还是钱。
王廷看了一眼王吉,长呼一口气,“备车,我要去李庄。”
“二郎,李庄不能再去了。一万七千多石的皂角,从他李冲元手上,也只是换来一万贯钱数,他李冲元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此时二郎你求到门上去,那不是让他人瞧不起我们王家吗?”王吉劝阻。
王廷心中一狠,瞪了瞪王吉,“长安城中,谁愿意借钱给我?谁不是见了我就绕着路走的?连门都进不去,难道你能弄来钱吗?真原寺会如何对待欠债人,难道你不知道?就算此刻我向本家求援,又哪里来得及?你是想看到我被游街还是想看到我被真原寺的那些秃驴们沉河!”
王吉没了办法。
只得去准备马车了。
不久后。
坐上马车的王廷,出了长安城,往着李庄赶去。
而此时。
李庄的小院之内,李崇真一到李庄后,就被李渊给扣押下干起了活来,“小子,就你这小身板,这点活计都干成这样,我还能指望你帮我做什么!滚一边去,让元儿来。”
李崇真擦了擦头上的汗渍,一脸苦相的看向一旁的李冲元,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
李冲元却是没看他一眼,直接提着一捅水,往着池子里倒去,“叔公,崇真人小力弱,哪干得了这种活计,待过几年,崇真肯定能行的。”
“他?算了吧。他要是有他父亲一成的能力,我这个叔公到也可以使唤他了,可就现在的他,胆小怕事不说,力气还不如小红,扔在路边,我都不带捡的。”李渊很是看不上李崇真。
李冲元倒完一桶水,投去一个可怜的目光。
这让李崇真更是受伤不止,只能愣愣的站在小池边上长叹气了。
好半天。
李冲元这才帮着李渊把养金鱼的池子重新洗刷了一遍。
随着池子一洗刷结束后,李渊就迫不及待的把那个大盆中的金鱼,小心翼翼的给投放到小池中去了。
而此时的李崇真,却是拉着李冲元从小院中走了出来,“堂兄,叔公真是难侍候,一个破池子,非得让我干活,为什么不让那些下人们去干呢。”
“你啊,算了,我也不说你了,省得把我也给气得冒火不可。”李冲元实在没了话了。
李渊的性情。
此时的李冲元最是清楚不过了。
能让李渊指着去干活的,那绝对是看中之人。
而李渊一见李崇真这货来到李庄后,就指使着他干活,李冲元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李渊来李庄也有好一段时间了。
李渊从来不叫旁人去干什么活计,哪怕就是乔苏,李渊都从不吩咐。
吩咐最多的,莫过于李冲元了。
当然。
金内侍也在其中。
就连婉儿,李渊都吩咐得少。
可见。
李渊最是信任李冲元和金内侍。
而此时李渊指使着李崇真干活,李冲元自然是明白其中之意的。
李崇真见李冲元话落一半后不再言语,到也没所谓,可一想起自己前来李庄寻李冲元之事后,急声道“堂兄,我听说一件事情,你听一听。”
“我就知道,你突然来李庄,肯定是有事情的。你说吧,我听着。”李冲元明白。
李崇真看了看小院方向,“堂兄,我听说王家的王廷与你打什么价格战之时,向真原寺借了不少钱,后来还有人捅到了朝堂之上。我在崇文馆的时候,有人传闻,那王家的王廷到处借钱,更是吃了不少的闭门羹。堂兄,看来,那王廷向真原寺借了不少钱,你说我们此时借着这个机会,要不要把那王廷的产业给弄过来?”
“这事我知道。王廷欠了真原寺十五万贯钱,而还钱之日,好像就是今天。想来,王廷今天得如坐针毡了。”李冲元听后点头道。
李崇真一听,喜道“堂兄,那我们是不是?”
“你想的什么呢?那王廷的产业,早已经抵押给了真原寺了。想要从真原寺中谋产业,你还是省省吧。”李冲元扔了一个白眼过去。
正当二人说着话之时。
一护卫却是直了过来,来到李冲元跟前,小声回报,“小郎君,上次那王廷又来了,说是有急事求小郎君。”
李冲元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