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真看了看小院方向,重重的点了点头,“记住了。对了,上午商量的事情,我何时去做?”
“你看着办吧,只要一寻到机会,你就带人去找他的碴去,南效马场那边,我自己搞定。”李冲元思虑了一下道。
李崇真点了点头后,随即带着他的那些随从护卫离开了李庄。
下午时分。
三德子他们回来了。
而各箩筐里,也确实有着不少的马肥。
当三德子一回到李庄后,就直奔小院过来,“小郎君,小郎君,那位余牧监一开始还不准我们去运马肥,当我拿出了你交给我的约契后,他这才放行,不过,他却是派了人监视我们。”
“我知道了,你们明天继续进行,其他的事情不要管。”李冲元得闻三德子的话后,对这余氏兄弟二人,更是痛深恶绝了起来。
三德子得了话后,也没再多话,继续忙去了。
此时。
李庄之外的西头远处。
一个若大的肥坑外,不少的村民帮工们,往着里头倾倒头刚刚运回来的马肥。
肥坑很大。
不过里头的马肥却是不到一半。
“老王头,这马肥真能给庄稼增产?要是能增产的话,能不能匀点给我们啊?”一帮工向着忙活着的老王头问道。
老王头笑了笑,指了指李庄,“这事你可别问我,要问,你得去问李县伯,不过,我看是没戏的。你们也不想想,就你们的那些东家,真要是弄到了马肥,指不定如何盘剥你们呢。”
“你就别想了,这马肥乃是李县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才从南郊马场弄过来的,难道上午去南郊马场的时候,你没有听见那个官员说的话吗?连李县伯都不给面子,更何况我们,或者我们的东家。”一帮工摇头说道。
“就是,连李县伯的面子都不给,你当我们还有李县伯的能耐大吗?”
“……”
众帮工们的话,直接把那一开头说话的帮工的嘴给堵上了。
如实。
这上午他们去南郊马场运肥之时,可不就是如此嘛。
王老头听着众人的话,笑了笑,“你们也别灰心,要是你们真有这想法,还不如把自家的夜香什么的都收集好,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去找小郎君问问如何沤肥。”
“老王头,李县伯真愿意教我们?”
“老王头,你说的可当真?李县伯真愿意教我们沤肥?这可是你们李庄独有的呢。”
“沤肥可不好弄啊,要是沤不好,可就容易烧庄稼的,而且还容易让庄稼长虫子。”
“……”
随着老王头的话一起,众帮工们又是你一言我一语的。
沤肥难不难。
对于见识过,或者有些认知的人,基本是很简单的。
可对于这些帮工们来说,沤肥就像是神迹一般了。
没沤好的肥,一往田地里一撒,那就是烧苗,烧庄稼。
要是沤得太过了,随着肥一往地里撒过之后,这虫子什么的也是多到让你叫苦连天,除都除不尽。
即便你沤肥沤得合适。
可也止不住虫子不是。
反观李庄。
除虫子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
李庄今年,可是又养了不少的鸡鸭鹅,而这些鸡鸭鹅还都是李庄各村民自己孵化出来的。
少的就不说了,估计最少的也就李冲元那里了。
多的,在李庄之内的各村民家中,都有过千的了。
不过,李庄这二十来户人家,大部分的人家家里,也都只有几百只罢了。
可是真要是把李庄所有的鸡鸭鹅加起来的话,这田地里的虫子,都不够这些家禽们吃的了。
正当村民们和帮工们忙活说话之际。
李冲元与着三德子却是走了过来。
随着李冲元一到。
这些帮工们又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向着李冲元求教了起来。
这其中,当然还是以匀肥以及沤肥为主。
李冲元得闻了这些帮工们的话后,连连摇头道“我说,诸位,不是我李冲元小气,这马肥乃是南郊马场运过来的,或多或少,怎么说也是我李庄的肥料不是。可真要是匀一点给你们,那也是杯水车薪的,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着实。
帮工如此之多。
真要是从他李庄这边匀马肥回去,他李庄可就要减少不知道多少的肥料了。
况且。
李冲元也没有大方这种地步。
毕竟。
人的贪念,会随着是事物的给与而增加的。
李冲元能招帮工过来做活计,这已经算是给了他们的活路了,真要是匀肥给他们,他李冲元除了能得到个名声之外,啥也得不到。
甚至,还有可能徒增一些恶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