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了解茅山一脉,大多是通过近现代一些脍炙人口的影视作品。
真正的茅山一脉在道门之中,同样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作为正一派三大祖庭之一,茅山一脉可谓是源远流长,其宗门特有的茅山术,更是为大家耳熟能详。
正统的茅山术涉猎广泛,山医命相卜玄门五术都有着极为浓厚的底蕴。
单就“山”字一脉,茅山术所涵盖的法术就有数百种之多,不胜枚举,只不过大部分法术在岁月的长河中已经史海钩沉。
但即使这样,现有的茅山术,其威力依然不可小觑,“问灵”术便是其中之一。
所谓的“问灵”,顾名思义,便是请问神灵,所问之事大多为吉凶祸福、生死伤残。
庄子真设坛完毕,点燃三根檀香插在香案上的米碗之中。
双膝跪地,烧过三张黄纸,又磕了三个头,挤破右手食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十”字。
随后用单盘式席地而坐,压在“十”字上面,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道灵符,绕着自身晃了三圈。
那道灵符竟然无火自燃!所烧出的纸灰刚刚好围着庄子真一圈。
庄子真随后双眼微闭,心头默诵启度文,脑海中开始观想诸天神官。
当三炷香烧到一半的时候,庄子真原本坐的极为周正的身体猛的一颤。
问灵开始!
……
静室之内悄无声息,三支檀香已经燃烧殆尽。
庄子真缓缓睁开双眼,一身素白道袍已经被他的汗水浸透。
原本鹤发童颜的老者,此时满脸的疲惫不堪,这便是问灵术的后遗症。
跟神灵对话,所消耗的灵力和体力都是不可估量的。
庄子真想要站起身来,却不料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斗大的汗珠顺着他雪白的长眉滴落在地,摔成几瓣,正如他此时破碎的心境。
刚刚问灵的时候,他只问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甘逸春此行成败几何。
那位看不清容貌的神官给出的答复是: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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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而这其中也有例外,这个例外便是沉香木。
一块质地普通的沉香木的生长周期在几十年上下,如果是极品的奇楠沉,其成长为大型木料所需的时间甚至在百年以上。
也正因为沉香木生长周期极长,成型条件又颇为苛刻,且具备清神理气,温养五脏等功效,以至于市场对其的需求量极大,可谓是供不应求。
再加上现在存世的沉香木数量极为稀少,也就有了“一两沉香一两金”的说法。
而此时,一名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子,正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张沉香木床上呼呼大睡。
明媚的阳光照射在他鼻青脸肿的俊脸上,显得模样有几分滑稽。
是的,昨晚他家的别墅几乎被拆了,满屋的残缺不堪。
床头上,一只通体赤红的鸟儿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陆明,眼神之中满是心疼;
床位,一只甲壳上有着玄奥图纹的大龟正一动不动,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时不时甩动着一条如腾蛇一般的尾巴,示意它还活着;
木床两侧,白毛小兽和一条小青龙正在大眼瞪小眼,气势上谁也不输谁,一个低吼,一个轻吟;
白虎:你昨晚怎么不出手帮忙?
青龙:哼,好歹我还现出法身了,你连个屁都没敢放,还说我?
白虎:呵啐!光现出法身有个卵用,干打雷不下雨,渣龙!
青龙:那也比你强,马后屁!你也别叫白虎了,这么狗,改叫白狗吧!
“行了行了,半斤对八两,你俩谁也别说谁。”
特喵的,老东西是真下死手啊!陆明艰难的翻了个身,浑身腰酸腿疼。
他昨晚跟勾陈大帝打的那叫一个激情澎湃,只不过是在人间界,勾陈大帝只是一道神魂,陆明也没有完全敞开,两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收敛,打了个不分胜负。
陆明是被揍的鼻青脸肿,勾陈大帝的胡子也没剩下多少。
最终陆明还是被勾陈大帝按在地上给“说服”了,同意去蒙多山重新封印被人打开的天魔墓。
“长兄如父,我这也是展现大夏国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
陆明暗自宽慰自己,坐起身来,看着残破不堪的别墅和完好无损的香案,心中又不禁诋毁道。
“老鸡贼,把我房子拆的七零八落的,自己的窝儿倒是没动分毫,哪天我就把你牌位劈了烧火。”
盘膝打坐了片刻,身上本来就没有什么重伤,再加上先天无垢道体,那些淤青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陆明长叹一声,自己真的是奔波命,才处理完几桩事情,四方门的余孽还没来得及处理,又得去西北救火。
这掌星使真不是人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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