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阳令也不回答,两人就这般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
栎阳令在沉思,张韬则在等待着栎阳令的回应。
许久后,栎阳令伸在额头轻轻拍了一下。
他有汗,这一拍,顿时沾到额头上的墨迹,看着变得乌黑的,栎阳令笑了。
“哎,这人呐,总是有犯糊涂的时候。现在才发现,宣君果真奇才也,在这种时刻,还能保持如此清明。张子,你我不如人呐!”
栎阳令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
“何意?”
张韬不解,他这里在交涉宣君夫人的事呢,这栎阳令却左顾而言其他,这是什么意思?
“此前在梅山,宣君附耳对我说道,此番之劫,他乃宣君,在大王做出判决之前,谁也动不了他。可夫人不一样,一旦牵扯进来,必将被人针对!”
栎阳令叹息一声,说出此前梅山上,秦用交代他的那番话。
此言一出,张韬心猛地一颤。
刹那间,他似乎明白了。
宣君当时那般异常,那般暴露,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怀疑不怀疑的问题,他的作为,只是一种保护。
“原来如此!”
突然,张韬也笑了。
按照道理,他早就应该明白才对。
和宣君相处也有数日,宣君给他的印象,向来都是和气生财,即便面对别人的欺辱,能和气解决,也绝不会乱来。这样的人,会因为别人一句呼唤而跟别人断绝关系?
想想都是扯淡,偏生今日发生的时,也令他心绪大乱,一时间竟然无法反应过来。
“大人说的没错,张韬犯糊涂了!”
想清楚这些,张韬突然站起身来,对栎阳令拱作揖,行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