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件?余欺年想不起任何还有其他对不起顾城的事,若非要说一件,大概就是明明他要和郑蕊结婚了却把顾城强绑上了床。
顾城也沉得住气的不说破不点破。
他们走到了桥上,积雪上的脚印被落在了身后,顾城肩上又落了不少雪。
你说你没想过是我到底是什么?终究还是余欺年打破了沉默。
没什么,就是比起相信自己,我发现我还是更相信你。顾城笑道。
余欺年自然也清楚这只不过是顾城想起来了敷衍他哄他的话,却也使自己甘愿沉陷,真的?
都是真的。
余欺年高兴了,停下脚步,捧起顾城的脸,我也相信你说的真的。
眼见这不轻不重的吻就要落下来了,顾城的手机却响了。
顾城推开他,余欺年大抵是有些不满这通电话,很是郁闷的将顾城肩头上的雪拂去。
顾城没理他,看着陌生的号码,接下的时候对方一阵静默,正打算挂断的时候,对方说:
我不后悔。
顾城只觉自己脑袋如雷轰顶。先暂且略过了对方说的话,只是他的声音久久环绕在顾城耳朵里仿佛迷失了方向,一辆货车载着半车的货物行驶而过,顾城在电话里也听见了它的声音,抬头看向了江月大桥的对边街道。
货车驶过,对面空空如也,甚至连其他的行人也没有。
顾城心里一下子也空了,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四下寻找,却一无所获,双手无力的垂在两边。
我比谁都明白该离开了他。可我比谁都离不开他。纵使隔着的那十几公里的路,我依旧想要回去再看一眼,在最后一眼后,去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从前厮磨的情意成为了夜里缠人的梦魇。顾城难受。
余欺年的手在顾城面前挥舞,阻断了顾城久远的思绪。
谁打的,说了什么吗?不知为何,余欺年看着顾城怅然若失的神情,有些害怕,仿佛冥冥之中注定的那场无声的灾祸就要出现了。
打错了,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顾城心不在焉,眼里却有了明显的闪躲。
关于那场匆忙的离别留下的不经意的话,竟能在五年后得到第二次肯定的答案,可是人呢?不后悔,有什么不后悔的?不后悔之后你怎么又不见了?——顾城如梦惊醒,那戏剧性的邂逅,是顾城自己乱了阵脚跑了出来,他把自己手头的事当做借口,在雪里狂奔,掌心的温度却依旧烙印了下来,在冰天雪地里把他灼烧的难受。
余欺年不打算去触顾城的霉头,渐渐回归了正题,肖枭和南意发生了什么惹得你这么生气?为什么还会认为是我?
他们确实出了些事。顾城这回倒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了他,你的手表掉了吧?南意捡到了,肖枭就来找你了。
对,我还以为找不到了。
肖枭没打算有要孩子的打算。南意怀孕了,结果滑了,想必是寻你来出的气,你就当是吃的哑巴亏了吧。
这信息量略大,可顾城的语气轻描淡写反而让余欺年倍感不妙。
那这也太亏了。余欺年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伤,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些什么。
那也没办法了,打都打了。顾城拿出烟,余欺年就先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回去吧,回去看看伤口,给你处理一下。
好。余欺年立刻点头答应。
余欺年伸手去招出租车,顾城就在原地抽烟等着,一双耳朵被冻的通红,连烟到头了指尖都毫无所觉。
顾城一回家就进了浴室,水阀声紧随其后,余欺年脱了外套在客厅等着他。
大约二十分钟后,顾城才带着一身氤氲的出来,进了卧室拿了医药箱。
多少年兄弟了,还往脸上打。余欺年摸着自己的嘴角说。
顾城拿出碘酒,就是因为多少年兄弟了,往脸上打也没什么,肖枭脸上不也被你揍了好几下?
余欺年却盯着了顾城手里的碘酒,小声小气道,这玩意儿可疼了
疼了就有效果。顾城示意他过来。
顾城先清理了一下他嘴角的淤痂,心思越飘在悠扬,手上一下子没了力度,余欺年疼的龇牙咧嘴。
顾城看他样子,也不安慰什么,那一直飘荡的思绪却也确确实实的收了回来,你知道王凛燃吗?
余欺年一下子寒毛的立起来了,顾城问他的是知不知道,不是记不记得,知道啊王氏集团是卖茶的,手下的地儿可多着呢,却偏要去要那程氏产业的一亩地,和苏氏集团一直对着干。余欺年想了想又补充,苏国盛把这件事交给了他儿子,你又是他儿子的助理,这件事没为难到你吧?
顾城一转刚才的阴霾,手上动作轻了些,这些事都轮不到我,破天荒的问了他一句,还疼吗?
不疼了。余欺年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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