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做的？
啊？
我问你，那你是如何做到全心全意，又想要南意如何给你全心全意？顾城语气突然加重重复自己刚才的话，你管这叫照顾吗？南意现在还在里头，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你现在就在我面前，一句不敢两句不敢，一直逃避给自己找借口。你说你等，你这样等着有用吗？等着南意就有救了吗？南意就会被你感动到开口说话了吗！
我肖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住了。
从前南意被谁推了一下你都要站出来，被谁欺负了说了几句你都要挡在她面前，你可真是越活越精彩，到了现在就不敢了。
我不敢了？肖枭不可思议道，南意是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妹，你比谁都了解她——对吧？我确实不敢，顾城你说，我有什么敢的？南意的肚子里不明不白，有人在我头上戴帽子，还戴出彩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南意谁也没得罪过，我也没去谁那儿犯贱过，这无缘无故的帽子我说什么了！我找谁说？我去给警察说，说我女朋友肚子里不知道谁的孩子，可能是那群追我们的人中任意一个，然后求着找出这孩子的爹，然后毁了南意一辈子吗！
你不愿在别人面前毁了南意，就让她之后一直生活在阴影里自毁前程吗！不去调查你还能干什么？等她醒来坐在床边安慰她，然后把这一切都烂在肚子里——咳咳。咳咳！顾城血气上来了，扶着墙站在肖枭的另一边去，很是难受的弯下腰。
这次肖枭却不为所动，只是觉得自己的手心有些痒，看顾城的样子，越来越焦躁，你呢？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了！我本来不想告诉你，我没说过我不查，但这件事怎么能明着来，你为什么又要来！
咳咳咳
你来了又能怎样？你来了这件事就可以有始有终了吗！我就是怕，我就是不敢！我怕的是南意不要我了，我唯一不敢的就是不敢告诉你！我不怕和谁拼命，你知道我的，顾城，我十五岁就把你当我亲大哥了。
可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行了，你这分明就是不肯把南意放心的交给我。顾城，你说你这次回来，是干干净净一身轻松回来的吗？你的心根本就没跟着回来，你一直没回来啊。
我不是回来了吗
哥，你没回来，尽管你这副身体回来了，你还有力气支撑吗？我看得出你，你已经被林阿姨击垮一半了，算我求你了哥，放心的，全心的，把南意交给我了吧。肖枭语气里满是央求。
顾城看向自己的手心，黑色的瞳孔里映照出来一片墨迹。他还记得，他问过林秋末，为什么黑色可以那么轻易地盖住其他颜色。
他也还记得，林秋末告诉他，我要是把你生的是白色的眼睛，看到的便都是白色。
现在想来，都是陈年哄他的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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