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凝视他一眼,说的你跟着我好像就有事儿了一样。
程琛没有反驳他了,只是手还抓住自己的衣角不放,顾城有些无奈的想了会儿,你这样抓着让我也为难,你的腿又不能马上好,我好胳膊好腿的不去帮忙,你是要让我当场断腿陪你一起在这儿坐着吗?
顾城当然不可能当场断腿,但他马上好起来倒是比较可靠。
顾城直起身不再与他废,程琛放开他,他继续和他们帮忙去了。
顾城这一趟来回闷闷不乐的,自己独自走了一段接了一通电话——林秋末怎不会在他开学的时候打电话询问他,有时候顾城甚至觉得林秋末就在这里,不然她怎么能对这个地方正在发生什么如此了解?
顾城看见断断续续的高一新生被学长学姐们领进校园里,他吸引到的高一新生的目光与校园里的人截然不同,他们初来而不了解他们,可能会被他的长相吸引,或者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人与人处相见时,吸引对方的永远是最简单明了的地方。
你们带卷子没啊,就是那个啊,上学期考的那个啊。周灿灿郁闷的说,这个班主任可是出了名的严,以前和咱的老李是出了名的黑白双煞,看看他俩今天站在校门口那气势,我感觉不是回学校,是进青少年看管所——
王传薪说:不是还逮了好几个把食品优惠卡捏在手里当学生证的同志们吗他们在那里站一排我还以为他们要被公开处决了,幸好我的学生证从没离开过我的书包。
顾城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胸前,又摸了摸只有手机的包。
于粒说:我今早上出门太急,怕的就是新班主任找茬,结果趿了个拖鞋出来,路都奔了一半了,想了足足一分钟狂奔回家换鞋。
顾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
周灿灿说:还不能佩戴首饰,老王是知道我的,可老李不放过我啊,他一眼就看见了我还没填满的耳洞,要不是老王,他差点就拿棉花把我耳洞当场堵住。
顾城低头看了看——低头看了看手里抱着的语文书。
王传薪、周灿灿、于粒:哎——
顾城:哎。
王传薪、周灿灿、于粒:?
他们同时看向顾城,一直走在身旁还未曾发表任何言论看法的顾城。
顾城:?
气氛一时间诡异起来,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忙碌了差不多一整个上午了,该搬的搬了,一些该登记的也都登记了,人也总算是齐全了。
在这个班里,你们不能因为班级的排名而去定义你们自身的排名。在这里,也有我以前带过的‘老部下’了,但以后我依旧会一视同仁,我们大家都重新认识。我姓李,你们可以用任何亲切的称呼来称呼我,并且要让我也知道你们称呼的那个人就是我,因此,有些称呼跑太歪了就算了,到了那时,我也会教你们如何去尊重一个人的名字
顾城犯困犯得太厉害了,手撑不住脑袋往下坠,干脆直接靠在墙上睡意朦胧。
前面于粒不知道低着头偷摸着在干什么,他的同桌是位女同学,扎着双马尾,在他身旁坐的笔直,听的很认真,看也不看他一眼。
突然,于粒双腿猛然一蹬,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他,包括老李也停顿了一下,只有他身旁的女同学雷打不动的直视前方。
对,对不起哈!腿,我腿抽了一下。哎哟疼死我了。说着他弯下腰,在顾城看来倒不像是腿抽,他后脑勺的头发有些湿润。
以前老李的课我从不睡。程琛在一旁小声道。
啊,程琛不会睡的课。顾城嘴角勉强的扯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摸到包里的东西,思考一会儿,想起来是于粒给的那颗,只有一颗。
吃糖吗?他坐起身把一只手摊开,问程琛。
你哪儿来的糖?程琛挑眉。
于粒给我的。顾城瞄了一眼桌子上本该覆盖在自己名字上的于粒已经不见了,只有一颗,你吃吧。
程琛在顾城眼里不出意料的皱了一下眉,只有一颗你就吃吧,别犯困时吞下去了。
顾城甚是无趣的把手收回,把糖纸剥开放嘴里,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
他只保持了这个动作半分钟,手指缩了缩,喉结上下滚动,他貌似知道刚才于粒在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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