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皱眉侧过头，深吸一口气，巧了，我也没怨你，既然我们都互不亏欠，还这样做什么？
你把一些话随意说出口了，总是口是心非百般掩饰。我从来都宁愿你只有一句真话。他起身，顾城在黑暗中看着他。
程琛并没有出去，而是打开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什么东西，顾城半眯着眼定晴一看，当时心下一紧，赶紧起身。
程琛把他拉回来，顾城半身起来与他硬挨着，见抢不过，立马道，是我玩不起了行吧？你先放开，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我听总行吧？
你说的不已经很清楚了吗？我也已经和你坦白了，不需要再说其他的了。程琛不松手，一下死力气扯过顾城胳膊，他半身不稳，立刻栽了下去。
你他妈的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人也给你上了，你这是一回生二回熟然后下回不用打招呼？顾城这段时间的沉默一下自己就爆发了。
对，你人也给我上了，怎么就不肯再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上不上都无所谓？你现在跑什么？你嘴上得逞了，心里好受吗？我不过就拿个东西，你怕什么？程琛按住顾城的腰，把他人死死扣住。
你自己看看你拿的什么？你什么时候买的？就当是我犯的惹着你了，你现在立马松开，我也当没这事儿，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顾城还真没这么服过软，大概是第一次的疼印象过深，从而见着程琛这样就开始无端害怕起来。
程琛在他耳边轻笑，随后顾城听到一阵轻微的铃响，手腕上一凉。
你，你顾城重重的吐一口气，我不是女人，不是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你说上就上。你上次整我我他妈一盒烟都没缓过来，你还想怎样？
只要你不乱动，就什么事也没有。上次是我太急了，这次我轻点，好吗？程琛隐忍道。
我是在和你讨论轻不轻的问题吗？顾城耳朵莫名红了几分，我是男的，而且，我，直的。你现在立刻把我松开，我亲自给你点份鸭，挑你喜欢的，弄起来绝对比我舒服，所以，给我松开。
程琛不与他多费口舌，将他翻身。顾城不适应这样背对人，当时就恼道，你非要在我这里找不痛快是不是？程琛，现在这样以后就得后悔一辈子，没有任何结果，你趁早收回——嘶！
顾城一吃痛，双手紧紧抓住枕头。
他只要是撑起身来，程琛就按着他的肩头把他压下去，总是恶趣味的啃咬他的伤口。到最后自己也没力气了，程琛全身压下来的时候抱住他的腰，后背感受程琛强有力的心跳，程琛感受他声音传来的震动。
你的伤怎么来的？
顾城埋着头不吭声，一双手依旧紧攥着枕头抓出一道道褶印。
程琛把他翻身回来，两人面对面，胸口的起伏代表着顾城急促的呼吸，脸色有些发白，眼神迷茫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充满了水汽。
程琛抚摸他的脸，细细的亲吻起来，眉宇间，眼角处，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唇齿之间绵长深吻。
顾城没有力气挣扎的瘫软在床上，程琛抱住他，顾城的双手在头顶死命不松开，每一次受不住而发出沉闷无助的喘息在夜里悄然。
你的身体里好温暖。程琛对他咬耳朵道。
自从第一次顾城就看破程琛没有他想的那般温柔听话，至少在床上时绝对不是，什么混话都说的出口。
他看着程琛，连自己都毫无所觉，眼泪就从眼角落了下去。他上次想哭的时候，还是被扔到这里的时候，无名的委屈在他心里横冲直撞，最后连自己都觉得矫情。
程琛一愣，顾城那双清冽的眼睛对他来说一直尤为触动，想到自己真的把他欺负狠了，也知道这次是真哭，连忙无措的在他眼角擦擦，有些颤声道，顾城，不疼了，乖，不疼了。你哭的我心窝子都在颤。
他这样一说，顾城的眼泪就更止不住了似的，流出眼角滚烫的眼泪，擦过脸上变得冰冰凉，连耳畔和枕头都湿了一片，程琛的手心也湿了一片。
顾城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刺痛，说话都如同火烧一般，难得带着几分哀切恳求道，你把我放开好不好？
程琛把他松开，这才发现自己不管不顾，顾城挣扎的厉害，绳子就如同勒紧皮肉里，连解开的时候都带着分离的疼。
一松开程琛就又去擦他的眼泪，他想过顾城哭的模样，上一次只不过是沉沦时的生理眼泪，这次却是不一样，他一瞬间就有了一种，他怎么能把这样一个不服输的顾城给欺负到了这地步，像是自己亏待了他受了委屈一样才肯变成这样。
顾城这一哭，可真是把他心都哭碎了。
顾城指尖微微动了动，有些酸痛，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眼泪就跟开了阀决了堤一样的止不住。他微一侧头，抓住程琛的手往虎口就是一咬。
程琛手上的茧很多，大多都已经是老茧了，顾城只要是一想到这双手的手指带给他的刺激和痛就忍不住的后怕。
可不知道是没用力气还是没下死口，顾城这一咬并不重，能勉勉强强留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