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层楼,又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这里一个连门都比刚刚经过的任何办公室的门都要小一点的房间,他探头看了看。
里面一坐两站的人都在严肃的看着他,他扯了扯刚才走路来时已经变得僵硬的嘴角:这是怎么了?三个人一起审我?
峻川和许信没说话,反倒是坐在门口正对面的沙发上一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青年开口:没有,现在请你来,是想请你配合我做一个实验。
实验?
快点进去,别说那么多废话。后面一个警员将他推了进去,哥拉踉跄了两下,走进去笑着又说:什么实验?
砰。
身后的门被外面的警员关上,而峻川和许信也应声向后退了一步。
欧江风平掌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另外一座单人沙发温和地笑着:你先坐下吧。这个实验对你不会有什么伤害。
哈。我在你们眼里可是嫌疑犯。哥拉吊儿郎当地走了两步,但没有坐下。
我不是警察。
不是警察?可这两位可是大警察。他侧头看了看在他身后墙角边的两位警官。不过也是毫不惧怕,随后像是满足于欧江风的说辞不以为意的坐在那沙发上。
翘起二郎腿,往后一躺,当啷一声,应该是想将双手放在扶手上。但无奈双手被铐上了手铐。他轻微挣扎的动作被欧江风看在眼里。
抬眼看向峻川:把他的手铐解开吧。
解开?峻川一愣,你确定吗?
许信显然也不同意:他现在是嫌疑犯,并且是高度危险,这个房间里面并没有安装警戒措施,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和你隔了有一段距离,我们无法完全保证你的安全。
我明白。欧江风点头,没事的。他缓缓又将眼神定定的看向峻川,眼里有任谁都能看得清楚的,并且峻川也会为之动摇的信任与期待。
哪怕他只是很平和的。那仅有眼神里的炽热情感,就让峻川虽然怀疑但也叹了口气,走上前,粗鲁的拎起哥拉的手,拿着钥匙捅了捅,解了手铐,要走时还威胁性的攥着手铐,照着他的头隔空点了点:你最好老实点。
呵哥拉没理他,而是看向了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人,饶有兴趣:说吧,什么实验?其实我还是很乐意为你效劳的。
哦,为什么这么说?
哥拉看着他,渐渐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可能是缘分吧。一看你我就觉得特别面善,总觉得我们是同一类人。
可我不是黑社会里的人,也不贩毒。欧江风平静的回答。
不是我们的职业有相同之处,而是说你,的眼神——好冷漠
欧江风平静冷漠地看着他,没有多余的表情,只不说话。
哥拉也没啥说的,往后躺了躺,半睁着眼睛看他,像是在享受这短短送来手铐的时候:有什么事快说吧。
你放轻松就可以。欧江峰说,看到你面前的沙盘了吗?
沙子。所以呢?
你可以在沙子上建立你所想要的任何场景和意境,可以是你的世界。
我的世界?他嗤笑,这就是一盘散沙。
那里。欧江风指着旁边的书架,没有找到置物架,只能利用原来的小型书架搬空了里面的书放上玩具来当作玩具库,有很多小小的物件和玩具,各式各样,你可以随意挑选,不论多少不论样式,你可以随意摆放它们在这个你的一方世界里。
这是一把小沙铲。他从沙盘里把那把小小的沙铲拎了起来,你可以用这把铲子随意的对你的沙地进行操作。
这不就是玩游戏吗?哥拉懒懒的说。
对,你也可以这么认为,你想如何便如何。
只能在这里面?能放你头上吗?哥拉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在挑衅。
对,只能在这里面。但欧江风又都是很平和很平静默默的又将它固死了在这种他规定你的行为规范里。
呵那我得想想。哥拉玩世不恭,平时就吊儿郎当的,一直不得义父的重视,所以遇到什么都想着玩一下,不管是会引起谁的注意。
他握了一把沙子,又任由它们从指缝间落下。
你说你要做实验?
那我凭什么让你做?被你研究?
我不会研究你,你来做我的实验,不是被我研究的。
哦,那是什么?
你可以知道你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子的状态。我所起到的作用只是帮你分析你自己而已。帮我?哥拉笑,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切,说的冠冕堂皇你不是跟他们一样。头晃了一下,就是想知道那个谁到底去哪里了。
陈德去了哪里,他们很关心。但我一点也不。我关心的,是你这样一个罪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罪犯?哥拉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你们已经找到证据,现在就说我是罪犯了?这算诽谤吗?
欧江风没说话,温和地看着他,不置可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