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江风不说话。
峻川又说:岑副局你也认识?
这次欧江风却很快点头,看向峻川。
峻川说不清是被这种眼神还是这个动作蒙骗了,这时无形的冷汗已经在冒,说:你真认识?
欧江风瞪了峻川一眼,收回视线,轻描淡写地说:上次不是在二楼见过吗?
峻川缓了足足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已经把欧江风可能说出之前来学校有活动,他是我舅舅等的答案情况都预演过了,没想到把这茬给忘了。
哦,对对对,峻川点头,尴尬:那确实是,我们岑副局就喜欢下来看看我们的工作进度,督导警局上上下下共同进步呵呵呵。
欧江风抿了抿嘴唇,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觉得尴尬不想说话就别说话了。
哦。回得很快,峻川更尴尬了。
床铺干干净净的,峻川两人愣是盯着这张床盯了好久,峻川将枕头拿开,被子挑散,床单扒开,床边床下的缝隙也都摸了一遍,里里外外都翻了,都把李乌胜母亲引过来看着热闹,一头雾水。
警官你们这找什么呢?跟我说,我那可能有。
峻川也小声回她:没事阿姨,我们就检查一下这张床坏了没有。
哦哦,好,好,你们慢慢看。阿姨的眼神已经变了,意味深远。
欧江风虽然没动手,但刚刚他也是默默地站在旁边看着峻川这样作七作八了好久,没加制止,如同默认。
这时看见李乌胜母亲懵懂又偷着不可理喻的眼神,耳廓又开始红
峻川也看见了,他脸皮就是厚,刚才那种理由也能煞有其事地编地出来,当然还能觍着脸对着阿姨笑笑,说:好!
欧江风就站在两张床间隔的外面,峻川扭头跟李乌胜的母亲说完话,一低头就看见欧江风的耳廓红了。
终究是没有忍住。
耳垂被人拨了一下,欧江风茫然无措地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一只耳朵,扭过头去就盯着始作俑者。那人居然还在非常天真地笑?
欧江风一时间说不出话,本来以为是狠狠的一记眼神,愣是抵挡不住同等力度的回视而败下阵来,开始四处乱瞟了。
还要说:你干嘛?声如细纹。
峻川笑得跟个流氓一样,凑近了说:你一紧张或者害羞,一定是耳朵先红你知道吗?
不知道。欧江风手背一热,又赶紧放了下来,放下来好像也不对,又重新捂了上去。
峻川直起身,还是盯着欧江风的睫毛看,说:你睫毛一抖,我心都会抖。
峻川嘴角咧得更大:哎你知道——
够了。欧江风打断他,直接让峻川止了音,但嘴角的笑意不减,他看见欧江风的脸已经开始红了。怎么看都不够。
欧江风定了定心神,他觉得峻川总是在开这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自己活生生地当了别人的娱乐,有一点恼羞成怒,更多的也是被戳中事实的窘迫,脸上的热度下来了一点后,他说:你翻了这么久,有什么思绪没有?
开始说正事了,峻川也收起继续逗人的心,手上不停地将床单被套枕头套一并都给拆了下来。
欧江风原先还没看懂,等到峻川将拆下来和各种布整齐地叠在一起搭在臂弯上的时候,后来一想也就明白了。
他问:你要把这些带回去化验?
峻川点头,语气里带着点戏谑:哟,可以嘛,知道我要干嘛?
你怀疑有人将氨茶碱溶液撒在了床上,通过呼吸道皮肤接触溶进去的?
继续点头:是,所以,这个也得检查检查。刚才查了一下氨茶碱有挥发性但愿没完全被挥发吧。
欧江风看着他臂弯里的布料,就三件但折叠起来也是挺厚的一打,所以想伸手帮着拿一部分。
峻川却用另外一只手挡了一下,说:不用,我拿得动。
欧江风手僵在半空,隔了一秒又像是一个世纪才收了回去,平淡地说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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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过几天会请假停几天,因为要考试......主要看我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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