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江风想了想,说:好。
他们没朝办公桌的两边的办公椅去,峻川非要揽着人要一同坐在办公室里的真皮沙发上。
怕吗?
峻川刚坐下,就问。
欧江风怔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知道了他应该是在说等会在审讯室里,面对那两对父母对自己的指认,他要解释。
他并不知道医院病房里峻川后来又问的李乌胜的对话,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想回答不怕。不要怕。
欧江风张开嘴还未出声,峻川就抢先说道。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欧江风还是在安慰自己。
欧江风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垂下眼睫不说话。
一直冷面的欧小顾问脸上走了这么明显的表情,峻川当然被挑起了兴趣,问他笑什么。
欧江风只是摇头:没什么。
峻川又问他紧不紧张,欧江风还是摇头。
峻川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就只是走个过场,还要装模作样地紧张人家,纠着一把心。
应该是你紧张吧。欧江风突然又说。
哈~峻川彻底放松下来,往后靠在沙发真皮沙发背上,往侧边一抬手架在欧江风身后,明当当的护着人的意思。鬼使神差地说:是啊。
欧江风听到了整个沙发上传来的咯吱声音,不由转头去看峻川的动作姿态,他当然收尽眼底,又听见这句话,突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又想到,今天早上这个人在那样堪称流氓般让他做西装量尺寸,洗漱完就坐在餐桌上等饭吃,自己在厨房里做些西红柿鸡蛋面,也不见人进来搭把手。
但他心里还是感激他的。他到底没有问欧江风昨天晚上是怎么了。
峻川在他瞳孔里看见自己,但显然这人心思已经飘了,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开心,就是也这样看着人,还挺享受的。
这么一刻。
某一刻欧江风回神,他又想起一件事情: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太过自恋也算是一种心理疾病吗?
日常寡言的欧江风突然对自己提出了一个这么不着边际的问题,峻川当然配合,回答道:知道,当时我问你那病叫什么你还不说。
欧江风维持着扭着头的姿势看着他,眼睛里看似像是又笑了一下,又回头,垂下眼睫,看向面前的茶几,烟灰缸里还有两个被熄灭的烟头。
欧江风本能觉得抽烟对身体不好但他貌似还挺喜欢,峻川身上时不时传来的淡淡的烟味,有一种沧桑又安定的感觉。
他喃喃说:钟情妄想。
嗯?峻川没听清,脊背离开真皮沙发背往前伸头:什么?
又说:钟情妄想。又解释:总觉得别人都该喜欢你。
嗯峻川拖着长音,像是很满意这样的定义,他又缓缓靠回去,懒洋洋的答非所问:但我只喜欢我喜欢的人能够喜欢我。
良久,欧江风像是才睡醒心情颇好的高冷波斯,问:那你喜欢谁呢?
峻川嘴边的笑意渐深,你想知道?
欧江风也放松脊背,不太在意的样子:只是问问。
峻川不管这个,跟没听见似的,一条道走到黑:不如你说一下为什么想知道,如果理由够打动人,或许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秘密。
这个回答直接就坐实了上一个问题,峻川有喜欢的人,欧江风意识到后,原本放在膝盖上交握着的手很快攥紧了一下又很快地松开了。
欧江风云淡风轻,肩膀肉眼可见地松懈,摇摇头:我无意关心你的**,说不说都随你。
峻川嘴角的笑意凉了,他一时有些摸不准欧江风这话的意思,是生气了?还是真的无所谓。
他兴致缺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这个原先是欧江风挑起来的话题。
他又问:李乌胜和邓北,你说过你不认识。你觉得为什么他们的日记本里会写上你的名字?日记本的内容我看过,貌似对你很仰慕,话语间近乎虔诚的相信你。
欧江风纠正:我不是,那只是个代称。名字后面的人不是我。
峻川笑着点头嗯了一声:你怎么看?
欧江风沉思一阵:我知道我不认识他们,我也没对他们做什么。所以他们日记本里写的那个恩师肯定不是我。要么,那个人要么就是与我同名同姓,要么就是假冒的人顶替我的名字想陷害我。
陷害欧江风教唆他们持刀伤人。
末了,欧江风又加了一句:但是为什么我不知道。
峻川问: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最好是跟你这个专业有关的,什么德高望重的人?
峻川的暗示在他看来明显,但他确实不知道欧江风能不能听得明白他在说谁。
欧江风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随即摇头说,应该没有。我一般——
你一般不随便与人搭话。淡然又冷漠。
应该也不会与别人大动干戈。骨子里有着别人看不出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