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自然也是很精神,特别是昨晚还是带着喜悦的心情入睡的。
他不穿小内内睡觉,但是又有点微乎其微不知道又有什么用的廉耻心,所以,他睡觉,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宽宽松松阔阔当当的大裤衩。
用来遮羞。
早起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喝杯温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起来格外地觉得口干舌燥,洗漱什么的放后面,现在就是急需出房门,找到饮水机倒杯热水。
朦朦胧胧半睁着眼,顶着没抹油的小板寸,哦,比板寸长点,很久没剪了。
峻川的头发跟他人一样健康,黑又硬,留长了弄发型的话得摸四分之一罐的发油,还得是强力的。你说不弄吧跟个刺猬似的,形象市容,也伤了峻川那颗爱美的心,所以他一咬牙一跺脚,直接给自己来了个板寸。这个发型也跟了他有两三年了。
挺好的。方便。不用梳,短狠了,一点发油都不用抹。
现在峻川就顶着将将到了需要抹发油的长度的头发,几搓呆毛一颠一颠儿附和着峻川蹟拉的拖鞋拖在地上的声音。
哈啊大咧咧裸着上半身的峻川打着哈欠闭着眼打开饮水机旁边的杯子柜,随手在第一排拿了个亚克力杯子,视线朝下眯着眼让杯子正好停在热水出水口下,按下按键。
哗流水声。
哈啊峻川又了个哈欠。
嘶吸气声。
直到屋子里有了另外一种峻川没反应过来的不知道的声音,才能真正让他清醒。他几乎意识一秒清明,目光如刀地朝着那道声音看去。
对视,并没有话要讲。眼神里唯一能捕捉到的就是震惊。
峻川:他怎么在这?哦,他昨天晚上来的他昨天晚上就来了?那现在他在干嘛?他拿着刀干什么?他那小身板会用刀吗?
峻川看见冷兵器虽说不用太警惕,但毕竟那把刀是在欧江风手上啊。
静了半晌终究是峻川先说话:嘶——他被溢出来的热水烫到了。
他赶紧松开按钮,换了一只手拎了一下杯口好让本来抓着杯子的右手能顺利地转移到杯耳朵把上。
倒掉一点杯里的水,再去接冷水接满,再小心并快速地嗦了一口,然后又去接冷水,再嗦一口,如此反复了三次
欧江风看见此状,手里还举着刀就走过去了。
峻川的余光一直都有注意厨房的方向,现在看见欧江风居然走过来了,居然手里的刀还没放下,吓得刚刚接满的一杯水又洒了满手。
他又拎起来嗦。
欧江风走近了,实在是好奇:你在干嘛?
峻川吞下一口水:喝,喝水。
那你那样是?
既然你大发慈悲地问了,那我峻川的耐心又开始翻涌。
哦,这个啊,峻川用嘴上功夫吸引着小顾问的注意力,但空着的那只手却在偷偷地将欧江风手里的刀拿了过来,刚一愣神杯子里都是热水,太烫,喝不了,但是呢,我要是倒一半水出去再兑凉水,这就是浪费了半杯水,所以啊,我就只倒一点点,兑满冷水的那一刻快速喝,那个时候冷水还没完全融合下去,杯子上面的水还是能入口的,虽然只是浅浅的一层哈,但是多兑几次就好了,不浪费嘛。
欧江风还是觉得难以理解,但又偏偏找不到什么理由再质问,只能说:哦。
你今天不上班?
峻川一脸正直:上啊。
就穿成这样?
峻川低头看看自己,大裤衩往上小帐篷
哎哟我手一抖,省的水该走还得走,峻川第一反应就是要捂,手劈着向下
哎刀!
我艹!
呼幸好刹得及时。
刚刚的惊险简直畅通了峻川的全身神经,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苏醒了,身体机能被迫调到了最高峰的状态,鸡血都没这么有用,连小帐篷都塌了。
这回是欧江风先说的话,因为案板上的姜还没切完。
刀拿来。
峻川浑身一震:干什么?
切姜。
切姜?峻川抓着刀的手上力气也渐渐松了下来,身体机能加上脑子清醒了之后也终于可以回归正常人的模式了。
峻川将刀还给小顾问,将刀柄放在欧江风的掌心里。
早上切姜干什么?峻川说完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
我看你冰箱有面条,早餐随便吃点面。欧江风不是不会做饭,只是以前学校离出租屋太远,没时间。今天早上按照生物钟起来,想着时间还早,打开冰箱看见冰箱里蔬菜面食什么的虽然不多但还是什么基本的都有了,他不敢拿多,就在冰箱门后的一个格子里找到了姜,又在对面的屉子里拿了一饼硬的卷起来的粗面条。
谁知道正烧着水,切着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