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江风躺在位置上假寐,不经意问他:昨晚怎么样了?
片刻后峻川才开口:一时半会说不明白,今天开会再说吧。
你什么时候开会?
峻川挑眉笑着调侃他:要翘课吗?
不。
不说就算了。
许是觉得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尴尬,峻川重新想起一个话题,他状似无意地问小顾问:你昨晚怎么在酒吧外面?
欧江风在峻川看不见的地方睁开眼睛,没说话。
等我?
没有。
这次回答得倒快,峻川真心实意地大笑,笑他:哈哈哈,担心我吗?
不是,欧江风轻声抗议,我只是,好奇警方的外勤行动而已。
行吧行吧。不笑你了。
峻川注意着前方的路线,笑容却是渐渐苦涩。
这小顾问,真可爱。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赌场包间里发生的对话。
他们三个被带出了大厅,走过几个弯弯绕绕,一直到停在了一间简易木门前,刚才一路上路过的不少门跟这扇一样,没什么差别,简单的木门而已,门板上甚至有黑旧的刮痕,一踢就碎。
眯眯眼在他们前面打开了木门,弯腰示意他们可以进去。
峻川他们进去后只看到了一张沙发和一张茶几,四周都是水泥地。
开赌场的这么有钱,装修都不装修?
越池和许信都没搭理他的戏谑话语,越池只是虚拖着许信的后背,他脸红得很,手指已经在无法自制地颤抖。
可是他们还要在这种状态下面对即将到来的未知情况。
越池小声对许信说:你忍一忍。
我没事。
越池看他,妥协着哄他:好好好,你没事。
手一直都摆在许信身后。好在他哪怕只是一个踉跄时也能扶住。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了,眯眯眼在他们进去后就关上了门,他没进来。
峻川他们径直走到沙发旁,大咧咧地坐上去,等着人。
约莫过了五分钟,木门再次被打开,先是两位一看就知道是保镖的人走了进来,耳朵上挂着耳机,黑白西装革履。
接着他们就看见一位穿着中山装的刀疤脸走了进来。
哟,还整得挺正经。
峻川四仰八叉地坐在那张三人沙发上看着来人,目光沉沉,他直觉觉得这人来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猜对了。
那人看见三人沙发被峻川占着,单人沙发被许信和越池占着,他也没在意,只是坐过去自然地坐在了那张茶几上,面对着峻川。
cao(第一声)着一嘴塑料普通话:借了额十万块的额就嘶腻吧?
峻川直接破工,愣是给着南方城市来谋生活的哥们儿给逗笑了,他回答他:啊,细啊。咋地啊?
中山装:没咋地,就是你得还呢啊。
峻川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接着按照既定剧本走,他说:嗯,明天我就来还你。
中山装果不其然地摇了摇头,对峻川说:则钱,喔不要腻还。
峻川挑眉:哦?
中山装又点头:嗯,不 ,不咯腻要帮喔做一件事,则笔钱一笔高销,一件小四。
你要帮我做一件事,这笔钱一笔勾销,一件小事。
峻川奇迹般地听懂了。
他继续问他:什么事?
你先答应。
峻川不耐烦,直接回答他:不用了,我明天直接还钱给你就好了。
啧。
中山装皱眉,啧一声,阴郁着看峻川。
峻川继续张狂地看他。
越池看他,又看看许信。妈的你要装逼也给我悠着点,不是谁都跟你似的中了那种玩意儿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
过了半晌,中山装先败下阵来,身体前倾,单手撑膝地看着峻川。不标准的普通话继续,跟他说:我知道小少爷你不缺钱,但是,以你家的情况,如果令尊知道了,你在我们家赌场欠了钱的事儿
峻川突然开始有点心虚,眼神也开始飘忽,但很快又强装下了镇定。
中山装看他,笑了一声,又坐直了身体。
你敢说?你的赌场不怕我爸将你们直接端了吗?
小少爷,赌场这种东西,东山再起这种东西,或许没那么容易,但也没那么难。对于我来说,还是偏容易一些的。
峻川慢慢放下二郎腿,双手依旧大张着摆在沙发靠背上,看着那个大放厥词的小赤佬,沉静后问他:什么事?
放心地笑了笑,中山装跟他说:则嘶额需要你去带腻个人耐则腻。
就是我需要你去带一个人来这里。
来这里?什么人?
青俞大学心理学教授,丘见云。
你说什么?
不是绑架,只是,他也欠了我们的钱,不按时回来还而已,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