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绰声音很冷洌。
范安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村里人都穿粗布麻衣,配上刀斧,再加上丑脸凶神恶煞,活脱脱一帮凶恶土匪。
“你们想知道接下来去什么地方吗?”
途中,黄有德的儿子,长着一张猪腰子脸的黄得权冷不丁开口。
柴刀加身,众人瑟瑟发抖,不敢发言,生怕惹了他,平白挨几刀子。
见无人敢说话,黄得权只是冷笑,淫邪的目光直往旅客中的八个女人身上瞟。
不只是他,村里其他人皆是如此。
这个村里的人,无论男女,出生时皆是三缺五弊,长相奇丑无比。
所以他们对村外那些皮肤白净,长相正常的女人,自是垂涎欲滴。
不多时,众人被押到村子的后山。
范安和小绰默不做声,只是打量周遭。
山村后山是一片石质荒山,有栋建筑依山而建。
一股恶臭从中飘散而出。
这气味范安清楚,小绰也知晓。
这是猪屎味。
前面真是一处养猪场。
范安一怔,黄有德口中所言的“猪圈”,难道真的就是猪圈。
自古以来,住牛棚的不少。
但鲜有去睡猪圈的。
因为牛棚干燥,还有茅草可暖和身子,味也不大,但猪圈腥臊潮湿,住不得人。
“走进去!”
后面,猪腰子脸呵斥怒骂,连踢带踹,把一群人往猪圈里赶。
背后是十几把明晃晃的柴刀,一群人不敢反抗,只得被人像吆牲口一般,赶了进去。
建筑里面确实有猪,不过猪不多,大多是些小猪,看起来才捉来不久。
二十个旅客一路被推搡着,押入了猪圈最深处。
猪圈的最深处是一面宽大的石壁。
石壁上有很多一米见方的格子间,并配有厚实的实心铁门,门上依次标着序号。
这些格子间有些开着,有些盖得严实,只留下一些细小的通风口。
见此,范安赫然明白,所谓“猪圈”,不是真要关进猪圈,而是猪圈背后的小黑屋。
黄有德挥了挥手,指挥着村民把所有旅客都关进这些格子间里。
范安数了数,这里有三十个格子间,关下所有旅客,绰绰有余。
旅客们哭爹喊娘,不断求饶着,不想被关进去。
他们又不是傻子,自是明白,被关这种地方,哪会有好果子吃?
被关小黑屋,绝对是最恐怖的酷刑。
它的痛苦不在于身体之外,而是对内心的摧残。
“老实点!”
“滚进去!”
一队村民蛮横粗暴的将旅客们全部赶进格子间,然后骂骂咧咧把铁门一扣,挂上门栓。
格子间里极其狭窄,和课桌下的那点空间相当。
人待进去,站不起来,也躺不下去,就连伸直手脚都办不到,只能低头抱膝蜷缩着。
外界的一切声响和光源都被铁门和外面的猪棚所隔绝。
只有贴着铁门,才能听到一丁点猪叫的声音。
死寂的黑暗中,什么也没有。
只能听到自己呼吸和心跳,闻到里面令人作呕的恶臭。
这些格子间内不止关押过一个人,地面上的各种排泄物已堆积了厚厚一层。
而且蜷缩的身子会感到极度僵硬和痛苦,但想要转换姿势,却极其艰难。
范安和小绰自然没有进去,他们已用了鬼遮眼,迷惑了周围的人感官。
“这些狗东西,手段倒是凶得很呐!”
范安随口一说。
“正常,那些黑砖窑,黑煤矿,贩卖人口到深山老村多的是手段,这种毛雨啦!”小绰见怪不怪地说道。
外面。
黄有德听到里面哭爹喊娘的求饶、呼救、谩骂脸上似笑非笑。宛若核桃表面般的脸皮都舒展不少。
这些格子间的铁门上有一个闭合的投食口,只能从外面打开。
黄有德让村民们将其打开,他要好好听听这些人发出的令人愉悦的声音。
投食口被打开,光亮照进格子间。
一双双艰睛出现在口上,好话歹话说尽,祈求或威胁黄有德放他们出去。
“我知道你们之前嘲笑我们的长相,现在还能笑得出来吗?”
黄有德走进一处格子间,伸出两根指头,速度飞快地戳在投食口的一双眼睛上,再狠狠一剜。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传来。
这个格子间里关着司机,刚刚他一直在谩骂。
黄有德将手中两颗带血的眼珠子,扔进旁边的猪槽中。
几头小猪立马过来抢食,三两口就吃干抹净,连血水都不留分毫。
见到这一幕,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