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赴后继,那权奸奸奸奸上下。
这已经算是工整了,但奸字的用法十分的牵强,前后对上下虽然都是方位,却是按照六方而言的,与东南西北四方位对仗不明。
下品!
第二人对得更是不堪,
扶老携幼,那书生生生生男女。
男女老幼倒是凑上了...
这人正是刚刚被颜庆复训斥之人,是不是被吓的找不到北了?
台下哄堂大笑。
贺维庸胡子都翘起来了,一甩袖子,
"有辱斯文,胡说八道!"
半盏茶的时间,淘汰了两位,剩下的四位有点蒙圈。
董九使劲咳嗽了一声,也不等被点名,施了一礼。
“冬裘夏葛,彼铜锁锁锁锁春秋。”
此联一出,所有人大声喝彩,上联是偷,下联是锁,互相应对,也亏他能想得出来。
颜庆复微微颌首,“董公子的下联的确不凡,或可堪用,若是其他三位不能做出更加绝妙下联,就算你胜出了。”
岭南才子孟之岚与另外一人搜肚刮肠,对上的两联实在的中平水准,毫无意外遭到了淘汰。
最后,就只剩下那个之前毫无名气的青州才子田之邵。
这人鼻下留着一撮胡须,看着有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青衣葛巾,穿着十分朴素。
此时檀香已经奄奄一息,随时都可能熄灭,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就当所有人都认为他要弃权时,田之邵猛然抬头,
“东法西治,这大律律律律南北。”
此联一出,连台下的李元朗都吸了一口冷气,这不但成了一个回字联,而且寓意更比董九的高上一层。
以锁防贼,小道尔。
以律制盗才是一国之道。
相比之下,自己原来的下联“冬龙夏伏,彼孔明明明明春秋”似乎同样与之差了不少。
这副对联他忘了出处,好像是清朝某个大官所题,直到后世还无人对出,而这个田之邵只怕是目前最为合适的一个了。
几名宿老同样将这下联在心中比较了一番,大致也是倾向于田之邵的,不由得拊掌而笑,
“田公子聪慧敏锐,胸有家国,老朽不如也!”
然后看了失魂落魄的董九一眼,便对台下诸人道:“此轮田之邵公子胜,一盏茶后,将同高公子以一诗词绝胜负!”
李元朗肚子就叽里咕噜,似有一股子气在腹中乱窜,知道八成是茶水和点心吃多了,有些闹肚子,见还有赛间休息,转身出来院门,直奔茅厕。
此时高继纶和田之邵分左右各自坐在擂台的桌案之后,遥遥相望。
不知为什么,他总感到自己似乎认识这个人,但却想不起来。
田之邵喝了一口茶,对他拱手施礼,
“高公子之才为兄甚是佩服,既然只剩你我二人,不知可否将那两首诗词的下阙道将出来,以解本人和诸位才子娘子们心中的渴求?”
台下之人早就将期盼已久,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下阙才能配得上那本精彩绝伦的上阙。
于是便在周围纷纷起哄,
“高公子,反正这两首诗词您也不能用来与田公子对决,就解了小生心中疑惑吧,都痒痒死了!”
“高公子,您若是不说,咱可就转头支持田公子了啊,这今夜如何能睡得安稳?”
“高郎君,你好英俊哦,好痴情哦,若是输了,小妹愿与你...呜呜呜...”
这女子的话语还没说完,好像就被某人 捂住了嘴,没了一丝声音,太奔放了!
高继纶低头琢磨了一下,李元朗一共就让他背了五首诗词,除了已经曝光的一首和剩下的两个下半阙,还有两首用作最后比试用,应该足矣。
于是他拿起桌上的笔墨,将那诗词的下阙一挥而就,萧渐荣马上拿起来挑在了擂台的竹竿之上。
“我劝天公从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这是诗的下阙。
“年少万兜鍪(móu),坐断东南战未休。
天下英雄谁敌手?
曹刘。
生子当如孙仲谋!”
这是词。
这两阙一挂出来,台下诸人如醉如痴,交口咏颂。
孟之岚等人刚刚一直没有掩面而逃,也正是为了知道这下阙到底有何惊艳之处。
此时听得答案,无不面露钦佩之色,心中那一点点也自负消失不见,对着高继纶施了一礼,
“高兄之才,小弟远不如也,若是他日有暇,可来我岭南,必将扫榻相迎!”
高继纶本来对此人感官不佳,以为不过是个有些才学的纨绔公子,可这话一说出来,却比那心思阴沉的董九强上不少,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