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但事不关己的男女有些感激这位看着人高马大,怎么也不似文弱书生的家伙,就连已经坐在晋级位置上的另外六人也是看他顺眼了不少。
当高继纶跃到一只舟头时,也不知道咋想的,脚下用力,将舟头压着下沉,随后运用舟头向上的反弹浮力,“蹭”地直接跳到了擂台上!
李元朗在下面一捂脸,吐出一句国骂。
“大哥,这是文擂,不是考武状元!”
擂台上的萧渐荣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不是殿下看上了千雪姐姐嘛,怎么这家伙蹦上来了?
二楼的颜庆复年纪大了,正在昏昏欲睡,就被身旁的贺维庸轻轻叫醒,
“颜兄,此人就是那高继纶!”
颜庆复睁开朦胧的老眼往下一看,就见擂台上站着一个身高约八尺(一米八)的年轻男子,宽肩蜂腰,看样子光了膀子最少是个倒三角的上佳体型,虽然看不清长啥样,但绝对算是自打擂以来最健硕的一人。
他马上就有了精神,心中又给高继纶加了一分,捋着胡子全神贯注,心中有了些许期望。
台上高继纶对萧渐荣使劲儿眨了眨眼睛,随后抱拳,
“这位小娘子,某乃高继纶,愿试上一试!”
后者虽然一肚子问号,但也明白高继纶不打算让他人知道二人认识,便挽了一礼,
“高公子请!”
高继纶同样无视那边骈文辞赋,转身看着那首《南乡子》词牌,故作沉思了一下,便在桌上提起笔来刷刷将下阙写了下来。
“吼山开天梯?
高楼倒卷入银河。
多少兴亡天下事?
不休。
悬涛万壑共悠悠。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
天下英雄谁敌手?
曹刘。
生子当如孙仲谋。”
他将笔一放,对着屏风一抱拳,
“请千雪姑娘赐教!”
萧渐荣出身名门,一打眼就被这几句诗词惊得眼中神采灿灿,不自觉的又看了一眼远处的某个家伙。
高继纶能做出这样的词,她要是相信就见了鬼,那么唯一如此的就只能是这位寿王殿下。
屏风后的颜千雪隐隐能透过薄纱看到台上,心中也好奇之下,便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萧渐荣马上缓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大声将这首《南乡子》全句朗诵了出来。
结果声音刚落,就算是文采稍低的人都感觉到这下阙的不凡,无不惊讶地看着台上的高继纶,心中充满疑问,
这样的词真是此人所作?
而坐在晋级桌前,包括孟之岚等人在内的六个人全都站了起来。
没错了,此人就是那个“一将功成万骨枯”!
也只有这样气质的武人才能做出如此豪放之词,他们就算是有心,没有那沙场百战的经历,也绝难做出这种激昂的诗词。
李元朗在台下看着高继纶摆出一副英姿勃发的样子好笑,似乎正极力催动体内的雄性荷尔蒙,脸都有点憋红了。
是不是自己教的有些过犹不及了?
不过还好,在彩灯的照射下,别人也看不出来。
二楼的颜庆复、贺维庸等人看着台下之人无不交口称赞,那表字灵龟的宿老甚至叹息了一声,
“此下阙气势磅礴,尽显作词之人的胸中豪气,对比之下,千雪的上阙就显得颇为匠气了一些。”
屏风后,一双雪白玉手紧紧抓了一下衣角,轻声道:“高公子高才,小女子甘拜下风,还请继续解下一题目。”
高继纶此时已经将羞耻之心暂时扔到了爪哇国,提笔就将肚子里捂的快要发霉的几个字写出来。
萧渐荣不看都知道他写的什么,捧着这卷轴在台上展示了一下。
“上联:因荷而得藕。
下联:有杏不需梅。”
下联中的杏谐音为“幸”,梅字与“媒”同音,同样是一个谐音对。
虽然紧紧表达了“你我姻缘天注定,无需媒人”这一层意思,立意却远远的高出了董九那副“缘水而结霜”的三层涵义,直指上联最为突出的意思,大有“一力降十会”的豪气。
董九听后虽然心中有些苦涩,但却不得不承认,这副下联比他的更加有冲击力,只怕颜家小姐更为喜欢吧?
果然,屏风之后沉默了许久,那声音便淡淡传出,
“高郎君,此对小女子同样甘拜下风!”
不知道是不是众人耳朵有了错觉,但包括李元朗在内都能听出来,不但称呼变了,颜千雪的声音中还隐隐透出一股子娇羞之意。
晋级位上的六个家伙心碎了一地,跌坐在椅子上一脸患得患失。
就在其他人以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