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容款款,摇曳多姿,没有浓妆艳抹,不过是描了淡眉,嘴唇点了一朵豆蔻红。
下方无论男女见此俱是一呆,然后大部分就开始议论,
“这就是颜家千雪小姐?好精致的一个美人。”
“哇,她长得好美,奴家好羡慕妒忌哦!”
“呃,美是美,气质也好,也只有似颜老令公这般的家境才能出落得这般模样吧?”
而少一部分人则是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艳后,没有再多反应,这一部分人都是颜家有些关系的,他们知道,这女子并非颜千雪,难道是那座楼子里秘密培养出来的头牌?
李元朗目瞪口呆,拿着手中的茶都停在嘴边忘记喝了。
高继纶则使劲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就用胳膊肘撞了撞一边某人,
“殿下,想不到萧丫头换上小姐们的衣服变得这般漂亮啊!”
李元朗马上反应了过来,看着台上的明媚少女,干巴巴地回了句,
“人靠衣装,有啥稀奇的,你还是好好背你的诗文儿吧!”
他虽然这般说着,但看着已经成了全场焦点的萧渐荣,嘴角不易察觉地露出一抹难以言明的微笑。
萧渐荣手中捧着三卷画轴,娉娉对台下台上诸人微蹲施了一礼,
“小女子萧渐荣,乃是千雪姐姐的小友,非常感谢诸位能参加此次太白诗会,同时,还有兴趣来此文擂之上一决高下。
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这里是千雪姐姐出的三道试题,若是有人能首先对上其中两题,便是这太白文擂的第一位擂主,收擂连胜三场,则算晋级,届时会另换三体考验下一位擂主。”
说完,她将卷轴挂到早已准备好的彩带上,轻轻一放,三道写在卷纸上题目就展现在诸人面前。
然后又道:“若是有人能三题全部接的好,则不必接受另外三人挑战,直接晋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尤其是李元朗和高继纶。
这打擂的规则似乎改了一些,李元朗担心的是自己根本就对答不上这三题,从而失去主动权。
高继纶则担心若是自己上台一紧张,把背好的诗词忘了个干净。
他们在远处看不清那三道题目,但前方不断有人口口相传,也逐渐知道了三题的内容。
一首诗的上阙,一首词的上阙和一副对子的上联。
词的上阙是:
“沏茶等待,
等待成常态。
将此年华都变卖,
多少温馨难买?”
李元朗两眼一抹黑,通过他人所言知道这是一首《清平乐》的词牌。
至于怎么接上下阙,就看台下诸人的能耐了。
诗的上阙为:
遇闰深山秋益深,
每因趁暖一幽寻。
松盘岭复苍中翠,
叶落波心静里沉。
这在李元朗看来已经是一首完整的诗了,下阙不知道还能写什么。
不过此诗的水平似乎一般,中平而已,估计是有意放水,不然没有一人对上来,这个文擂打的就很难看了。
随后就是一个对子,字很大,他都能看得清楚,而且一看就出自萧渐荣之手。
“因荷而得藕。”
这道题就有意思了,用了荷(何)和藕(偶)两个谐音字,已经暗中提示此擂台的真正意思了。
看到这对子,李元朗似乎松了一口气。
这时已经有人率先登上擂台,青衣纶巾,却是上午与孟之岚在湖中发生冲突的董九。
此人耳目不少,算是个偶像选手,有不少官家小姐将他暗中写进了配偶候选名单。
同时也暗中知道了自己在初选的时候没有名列三甲,心中有了一股子不服劲头,打算第一个登场,来一个先声夺人,挫一挫那三名种子选手的锐气。
萧渐荣对他施了一礼,
“这位想必就是董公子了,三题答对两题,便算您过关,成为第一个擂主。”
董九被萧渐荣的姿色晃得心摇神迷,心中猜测这是哪家小姐?为何从不曾听过。
萧渐荣很敏感地察觉出此人眼中那团如狼般的蓝光,皱了皱眉,
“还请董公子解题!”
说完,就退到了擂台之下。
李元朗眼睛一刻就没离开过萧渐荣的身影,见她退下去后,对高继纶挤了挤眼睛,“别急,第一轮咱看看热闹,本王先出个恭!”
说完,站起来就退出人群,鬼鬼祟祟地向着擂台之下摸去。
萧渐荣在台下一张桌前坐着,看着上面董九装模作样地在擂台上画圈,心中厌恶不已,
这家伙就是头色狼,可千万别最后博得头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