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秦南张嘴,喝了一口黑色海水。
海水冰冷,没有一点咸味,反而是有着淡淡地恶臭,令人作呕。
喝下海水后,秦南又等了半刻钟,他体内的五脏六腑仍是没有一点不适。
难道是喝的太少了,毒性不够?
秦南想了下,他自然不可能把死海的海水都给喝了,他肚子就那么大,而且这海水味道并不好,他可不想多喝。
看来,只能这样了。
思忖片刻,秦南心中有了主意,体内灵力运转,顿时他体外泛出淡淡的白光,在他体外形成一层薄薄的光膜,好似一个气泡,将他的身体完全包住。
下一刻,四周黑色的海水之中,有丝丝缕缕的黑气缓缓汇聚而来,沁入白色的光膜,顺着秦南身上何处早已张开的毛孔,钻入体内。
光膜的作用,就是隔离海水,但海水蕴含的毒素,却是能沁入的。
这层光膜,就是起到过滤海水的作用。
无穷无尽的黑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透过光膜,钻入他的体内。
幽蓝色的星空下,海面一如既往的平静。
第二日,朝阳初升,世间万物苏醒,朝气蓬勃。
刺耳的鸡鸣声在村子上空回荡,云村里升起了袅袅炊烟,在翠绿的山间飘荡着,有一种烟波浩渺的意境。
咦,海水好像不一样嘞。
胡说,还是黑的好不好?
我才没有胡说,明明就是不一样了嘛。
没有!
我说有就有,你敢说没有我就打你。
有!
村头,几个稚童远远望着远处的海水,陷入了短暂的争执,不过很快,这场争执因为一个拳头就结束了。
村头,一个村民扛着锄头走过,恰巧看到了这一幕,笑了笑,走上去:你们几个小鬼,在做什么嘞?
刘二叔,你看,海水是不是不一样了?
稚童们齐齐指着死海方向。
刘二叔看去,脸上笑容僵硬,急忙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
这海水的颜色变淡了?
村民大惊失色,一把丢掉锄头,转身惊慌失措的跑着离开了。
我要回家告诉我娘去了。
我也去。
我爹和我娘昨晚一直在床上打架,打得可晚了,现在还没起床嘞,我现在就去叫醒他们,把这事告诉他们。
几个稚童一哄而散,屁颠屁颠的各自跑开了。
二蛋推门而入,扯着脖子大声叫道:姐姐,你快来看呐,快来快来。
怎么了?
青莲从屋舍里走出,院门前,二蛋在对她招手,一副你来呀,你快来呀的急切表情。
青莲急忙小跑过去,二蛋拽着她来到柳树下,短短的小手指着死海方向,姐姐,海水是不是不一样了?
海水每天不都一个样吗,哪里会不一样?
青莲笑了笑,顺着他的手指指的方向看去。
刹那间,青莲愣了,不由睁大了眼睛,又急忙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
人都傻了。
与此同时,村子另一头。
咚咚咚———
刘二叔敲响了村长家的院门,急促的敲门声传入院中。
哐当——
院门打开,村长的孙子铁柱笑着说道:刘二叔,是你呀,吃早饭没?
哎呀,没空吃喽。刘二叔大步踏入院中,高声叫道:村长,出事了,出事了!
他一边叫着,一边跑进了屋舍。
村长正坐在方桌前打盹儿,被吵醒了,擦了擦口水,说道:刘娃子,是你呀,快坐。
村长,出事了,死海的海水颜色变浅了
啊什么?村长猛然抬头,不确定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村长,死海的海水颜色变浅了。
村长呆愣了几秒,这才拄着拐杖踉跄着站起,扶我去看看。
村头,柳树下。
小半刻钟的时间,便站满了村民,远远望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海水怎么这样了?
是啊,昨天还好好的,今天颜色怎么就变淡了?
对啊,昨天还乌漆麻黑的,今天怎么就变淡了。
这不会要出什么大事吧?
这些村民都是从小看着这片死海长大的,对于这片死海,他们是比谁都熟悉。
虽然这海水的颜色只是变浅了一些,从深黑变成了暗黑,但这种变化,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的分辨出来。
村长来了。
被孙子铁柱扶着的老村长疾步而来,穿过人群,睁大眼睛,远远看去。
这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