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理由不管用,叶宰又用另一个理由安慰自己。
“不怕不怕,我还有人儿。宫外有侦辑队,百分百知道我被关在哪里。赵匡、马二柱、石猛三人也安排好了,如果两天没有我的消息,立刻动手!”
他后半夜索性不睡了也睡不着,睁大着眼睛等待天明。
可诏狱里不止他一个人,每当外面有狱卒走过,或者狱友发出一两声呻吟,哪怕是老鼠爬过的微弱声音,他都会哆嗦好一阵儿。
好不容易捱到窗外雄鸡唱响黎明,叶宰精神一振,走到铁栅栏前,冲外叫道“来人,来人!”
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传得很远很远……
大概过了三分钟,一个精瘦的狱卒循声找来,大喇喇嚷道“谁在叫?嚎丧吗!”
“咳咳!”叶宰重重咳嗽两声,说道“本官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河南巡抚叶宰,这里是哪儿?”
“哟……还是个巡抚。”狱卒斜眼看着叶宰,阴阳怪气说了一句,旋即暴喝道“算个鸟,你隔壁还有个前兵部尚书!爷告儿你,在诏狱里你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诏狱?
叶宰总算知道自己在哪儿了,心下一沉,再问“本官进来时,手里抱的石头呢?”
“嘿!”狱卒怒气冲冲走过来,边走边说道“还是个巡抚,怎么就听不懂人话?”
说罢举起手中的根子就要抽向叶宰。
就在这时,甬道里突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狱卒手中棍子一顿,回头看向甬道拐角,叶宰心里微动,也看向同一个地方,带着期待的心情。
不只他二人如此,其它牢房中的狱友也随声而动,贴在铁栅栏前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