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林微微点头:老闫跟我说了,我知道,我让他去多收点瓶子。
收不上来呀!墨林,你想想办法吧!再这样下去不行呀!张太祥比李墨林这个老板还着急,他看着来进货的人拿着钱要批发瓶装汽水,厂子里也有汽水,就是没瓶子装,这种感觉就好像到手的钱飞走了,不甘心啊!李墨林安慰道:太祥,两个月内,刘家口村就没有资格跟我们争了,到时就怕你做汽水都忙不过来。
张太祥实在理解不了李墨林,汽水厂都成这样了,再过几天瓶子都被刘家口村的人买走,他们就没瓶装汽水卖了,李墨林居然还说大话,满脸不在乎:墨林,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墨林见张太祥都这么着急了,估计刘春贵这时候应该也很得意,时机应该也差不多了:把老闫给我叫来吧!
他又去收瓶子了。张太祥说道。
等他晚上回来,我跟他聊聊,你不用着急。李墨林觉得张太祥还是很可爱的,虽然汽水厂生意好坏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但他却如此着急汽水厂经营情况。
张太祥没办法,只能点头。
晚上,李墨林抱着女儿逗她开心,教她数数,何秀萍在煤油灯下埋头做账。
外面一阵摩托车的发动机轰鸣声传来,闫来福回来了。
闫来福刚进门,何秀萍抬头说道:闫师傅,锅里给你留了饭菜。
谢谢老板娘!闫来福走进厨房,把饭菜端了出来。
老闫,今天晚上收了多少瓶子回来?李墨林问道。
闫来福说道:三百多,代理商那也没有瓶子了,有的人还不愿意卖给我们,刘家口村那边又加了五厘,摆明了想致我们于死地。
那明天我们也加价,比他们高五厘。李墨林说道。
闫来福沉默了一下,说道:老板,我问了老板娘,汽水我们这个月是有利润的,大概三千多块钱,但收瓶子花了两千多,再加价的话,我们可能还要亏本了。
李墨林轻轻一笑:怕什么,我们都赚不到钱,刘家口村汽水价格比我们还低,前些日子他们又开始包送,又增加了一笔成本。
他们都是收瓶子的时候顺便送的。闫来福说道:没什么成本。
李墨林说道:肯定有成本的,路上坑坑洼洼,避免不了磕磕碰碰,肯定会有一些损耗,他们又送货又收瓶子,各种费用、人工肯定要高于我们的。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他们上个月至少要亏一两千块。
刘家口村,能动用的资金最多不超过二十万。
何秀萍瞪了李墨林一眼:你这话说的,人家二十万,亏两千算什么?我们两万都没到,你还看不起人家呢。
如果汽水那边没有被刘春贵狙击的话,资产也过两万了。
李墨林笑了笑:他们消耗大嘛。
消耗再大,你在汽水瓶上抬抬价就能耗光人家二十万?何秀萍又好气又好笑。
李墨林苦笑:媳妇,你帮谁呢?
谁也不帮,只是说事实。何秀萍收好账本:马上月底了,这个月打铁那边赚了五千多,最近要收晚稻了,镰刀卖得特别好;最近火柴原材料多,卖得好,赚了有三千多;汽水厂原本赚了三千多,买瓶子花了很多,估计能有一千左右的利润,加起来一万左右。
还可以!李墨林说道。
你前些日子托人买水泥、钢筋花了五千多,这个月等于还有五千左右的利润。
那也不错了!李墨林笑着说道。
何秀萍天天经手的钱都是几百,也渐渐适应了几百几千甚至上万的流动资金,不再像之前,看到几十、几百都兴奋得不行。
何秀萍抱起女儿:我去给婷婷洗澡,你等会也早点洗澡睡觉,闫师傅在外面跑了一天,别老拉着人家说话,让人家早点休息。
闫来福赶紧说道:老板娘,我没事,工作要紧。
何秀萍把煤油灯拿到饭桌上,方便闫来福吃饭:明天说也没事。闫师傅,前些日子墨林弄了台缝纫机,给你缝了两套衣服,你天天在外面跑,还是要穿体面点。
闫来福手顿时僵住了,赶忙说道:老板娘,不用!老板给我涨了工资,我们家前些日子开始做代理,也能赚钱,这些都是老板和老板娘给的,我已经很感激了。
闫来福的话说得有些乱,但他心里的感激,李墨林和何秀萍都听得出来。
李墨林淡淡说道:那衣服也没几个钱,人靠衣装马靠鞍,你在外面,穿好一点,谈事也方便些,我前些日子买了几双皮鞋,明天你选两双。
老板,不用的我自己去买就行。闫来福声音都哽咽了,他家里穷,从小到大很少置办衣服,除了父母,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置办新衣服。
这个事就这么定了,衣服放在你房间的床上,尺寸都是拿你旧衣服量着做的,应该不会差太多。李墨林说着掏出烟,递给闫来福一根:从明天开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