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部可曾推演金军为未来在辽东的动向?”朱云又看向林胜河。
“大帅,根据参谋部的推演,鞑子下一轮攻势,最迟不会晚于明年初,甚至入秋后……”
林胜河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吴大威的声音,“大帅,情报局局长古霄求见。”
“让他进来。”朱云心中有数,随即吩咐了一声,又走到正位,坐在铺着虎皮的交椅上,拿起桌案上的一枚铜印把玩了起来。
“是!”
屋门在“嘎吱”一声中被推开,传来一道道稳健的步伐声,还夹杂着“叮叮当当”地金属碰撞音。
“大帅,伪金礼部尚书完颜晏已被带至。”
林胜河跨过门槛,走入二堂,朝着朱云躬身施礼,在他的身后,十名身披重铠的虎贲兵押解着一个手脚带着镣铐的身影走了进来。
“跪下!”
吴大威一脚踹在了完颜晏的后腿弯,完颜晏应声跪下,在一阵清脆的“叮叮当当”声中,膝盖磕在冷冰冰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此刻的完颜晏满脸憔悴,形容枯槁,须发蓬乱,光秃秃的脑后的两条金钱鼠尾披散开来,显得的诡异而又滑稽,不复往日在金军大营中,半分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模样。
完颜晏一双通古斯眯眯眼,满是狠毒和不甘,死死看着高坐正位,正把玩自己官印的年轻军将。
就是此人,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带着一帮在金国境内兴风作浪,震动了上京朝堂,连郎主都震怒了。
自己也因为此人,而从一个尊不可言的宗室贵人,沦落为阶下囚,受尽磨难,屈辱的跪拜在他面前。
朱云的目光从那填满印面,笔画折叠堆曲,均匀对称的“九叠篆”印文上挪开,抬起头来看了完颜晏一眼。
眼前这位吴乞买的堂弟,原时空的大金齐国王,三十出头就已位列礼部尚书,可谓官运亨通。
不过长相嘛……也是一言难尽。
高颧骨,大饼脸,眯眯眼,典型的通古斯人长相,跟清宫剧里的脑后拖着猪尾巴的小鲜肉阿哥们相比,这可谓是奇丑无比!
这模样,倒是让朱云想起电视上看到某些没有整过容的欧巴。
毕竟棒子也是通古斯人,只不过汉人血统比较多,整容也是整成汉人脸。
察觉到那朝自己射来怨恨恶毒的目光,朱云明白完颜晏心中所想,也懒得问话了,只是向一旁的林胜河问道,“这鞑子都交待完了?”
“回大帅,这鞑子被拷问一番后,啥都招了,”林胜河瞥了脚下脸上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的完颜晏,又坏笑道,“连他十岁尿坑的可笑之事,也都招了。”
此话一出,厅堂中响起一阵低沉的笑声,不少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完颜晏虽不知这些汉人为发笑,但是感受那戏谑的目光,脸色愈发的阴沉了。
朱云低下头来,虽然没有笑出声,不过嘴角已经明显上翘,看着把玩着手中的官印,平静的下达了一个让厅堂内的笑声戛然而止的命令。
“将此獠做成‘人彘’。”
二堂内的众人除了完颜晏外,皆是面色一直,林胜河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朝朱云叉手,问道,“属下不明,还请大帅细说。”
“削去手脚。”朱云头也不抬的平静说道,“还记得西汉吕后,将高祖皇帝的爱妃戚夫人,做成‘人彘’的典故否?”
此言一出,明白“人彘”是何物的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眨也不眨,不明所以的看着朱云。
如此狠辣的手段,大帅为何要用在这鞑子身上?
一刀杀了不好吗?
“属下这就去办。”
心中不解大帅的行事风格为何会愈加的残忍,林胜河却不敢再问下去,只能硬着头皮叉手领命,又朝虎贲兵吩咐道,“拖下去,行刑!”
两个膀大腰圆的虎贲兵走上来,一人一只胳膊把完颜晏架起来,就要往外拖。
完颜晏也是搞不清状况,一头雾水的时候,朱云突然发话道,“用女真话给他讲讲何为‘人彘’。”
一个情报司的主官走上前来,有些可怜的看着完颜晏,开口用女真话陈述“人彘”之意。
几秒钟后,完颜晏面色唰一声变得苍白,瞬间吓得七魂没了六魄,双瞳瞬间放大数倍,眼中原本的怨恨恶毒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凄厉的呐喊声在二堂内响起,近乎崩溃的完颜晏歇斯底里的嘶吼着,手脚并用的挥舞了起来,“叮叮咚咚”的镣铐响不断回荡。
朱云全程低头把玩官印,他略懂些女真话,知道完颜晏是在拼命求饶,求自己放过他,愿意归降,献上大笔钱财云云。
虎贲兵连拖带拽的把完颜晏给拉了出去,二堂内的众人在完颜晏被拖出去后,还能听到他凄厉的哭喊声和不断的求饶声。
哭喊声和求饶声,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场的众人大多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