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咸州的校场上,习古乃曾经校阅过的全军,许多人都在校场见识过那四百硬军,不论装备,战力,纪律还是气势,吊打十倍的轻骑都是毫无压力。
现在让咱们向“硬军”发起冲锋……臣妾做不到呀!
“杀!”
随着各大队长放下旗枪的一刻,第一排的整个骑兵把骑枪放下,在腋窝下夹好,枪杆牢牢架在胸前,背后的号手再度吹起唢呐,嘹亮的天鹅音与长枪放平的哗啦声,一起撞进了对面呐喊着纵马杀来的渤海骑兵耳朵里。
“放箭!!!”
一些擅骑射的渤海人取出弓箭,在相距五六十步的距离上,朝前方弯弓漫射。
“嗡”的一阵弦响,数十枝箭在“嗖嗖嗖”的在破空声中,落进了宪骑的阵列中。
然后……除了几声金属碰撞的叮咚响外,就没啥也没有了。
骑射往往用弓力偏软的骑弓,五六十步的距离上射出的箭矢,除非射中没有保护的面门,对于具装骑兵来说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与此同时,宪骑们进入了全速冲锋状态,一匹匹披着马甲的健壮战马低着头向前猛冲,马面帘上装饰的一排排羽毛随风飘扬着,马蹄所过之处泥土和杂草飞溅,高耸盔枪,飘扬的小旗,泛着寒光的枪头、此起披伏的喊杀声,在号鼓声中剧烈的翻腾着。
虽然有渤海骑兵射出的箭矢干扰,但是队列依旧完整,整个骑墙如同一道长满了尖牙的巨浪朝着前方拍打而去。
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张玄素双目充血,嘶吼着挥舞长刀,义无反顾的带着身后的部众,纵马杀向了眼前那排山倒海冲过来的宪骑组成的一堵堵胸墙。
没有任何阵列的渤海骑兵,以一盘散沙的队形,发起的乌拉冲锋,犹如雨点般砸落到一堵堵银色的胸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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