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前先一步吹起,随之而来又是炒豆般的爆响,一通狂风暴雨般的炙热铅弹的打击。
前方的硬军阵列又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甚至还有数十发铅弹穿过硬军阵列的间隙,毫不减速地的一往向前,射入了硬军后方的弓手阵列,又有十余名倒霉的弓手被击中。
一个神经高度紧张的弓手瞥见身侧同袍的额头上突然冒出朵血花,整个人仰头栽倒在地上,耳畔又响起凄厉的惨叫哀嚎声,心中大骇,啊的一声,手臂不由自主的一抖,弓弦脱离了大拇指上的扳指束缚,弓身蓄满的动能瞬间释放在沙柳木的箭杆上,利箭带着嗡嗡铮鸣,脱弦飞射而出。
这名弓手的无心之举,瞬间影响了周边其他同样高度紧张的同袍,在一阵离弦的嗡嗡声中,弓手的阵列中升起了一波密密麻麻的箭矢,在高空中响起唰唰的划破空气声音。
“混蛋,号声未响,就胆敢放箭!”
完颜晏见到空中升起的一片箭矢,勃然大怒,一拳头砸马鞍上,嘴上的两撇老鼠须气的不停抖动。
“哪个贼鸟厮带头放箭?俺一定要砍了他!”
一旁骑在马上手持号角,双唇已经贴在号角下的号手瞬间凌乱了。
尼玛,谁这么不怕死,敢违抗军令!
“鞑子射箭了,当心!”
山海军阵列中传出一声声惊呼,得到提醒的鸟铳手们望着空中那一轮密密麻麻,如乌压压的蜂群般的密集箭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压低头盔,用鸟铳护住裸露在外的面门。
在一阵阵利箭破空的刷刷声中,数百支抛射的箭矢爬上最高点后,箭尾的动能消耗殆尽,箭镞重心下坠,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乌黑一片的从空中落进了鸟铳阵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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