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刺耳的声音从巴尔的嘴里传递而出。
一名拥有传奇实力的老队员，只是呆滞的望了常智源一眼，整颗脑袋就宛如被锤子击中的西瓜一般，直接破碎。
“死……”
“又死了一个？”
晋升史诗。
新同伴加入。
常智源从普通的神小队成员，摇身一变成为了队长。
他现在还记得，在晋升队长的当天，他跟魏逊立下的誓言：
“我会培养他们，让他们成为守护灵州市的中流砥柱。”
可那时候有多么意气风发，此刻就有多么无奈狼狈。
他根本没有尽到一个队长的职责。
整个小队加上自己，也仅仅只有六人。
可现在……
三名队员就以这般可怕的方式，惨死在了自己面前。
常智源只觉得精神都开始紊乱起来。
灵魂腐蚀！
这是恶魔惯用的折磨技巧。
不同于狡诈的魔鬼会引诱灵魂堕落炼狱。
恶魔的手段则更加纯粹、直白一些。
蹂躏灵魂，让常智源的灵魂彻底崩碎。
这便是巴尔的目的。
接连扼杀鲜活的生命，并没有让巴尔感到满足。
祂迈开脚步，走向一旁的墙壁。
被莫名的力量带到这里，一名队员，甚至被禁锢在了墙壁上的挂画上。
巴尔此刻的目的，便是撕碎眼前的画卷。
常智源双眸凸起，弥漫在眼瞳中的毛细血管都好似破碎一般，显得尤为渗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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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剩余的队员被杀戮。
因此，他耗费全部气力，看着巴尔的背影开口道：
“破碎！”
再一次，常智源施展了碎镜的能力。
东子因为破碎的缘故，浑身被割裂出了无数道伤痕。
因此，这个能力同样适用于眼前的怪物。
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咔嚓。”
伴随着一阵破裂声。
并不是巴尔的身躯四分五裂，而是常智源的嘴角破开了一条恐怖的伤口。
伤口好似蜈蚣一般，使得常智源看上去丑陋到了极致。
相比身上的痛苦，心中的痛楚更加强烈。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常智源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这里明明是他创造出来的世界，可在下达指令的时候，却是自己受到了致命影响。
“对方到底是什么怪物？”
事到如今，常智源早已知晓，对方不是简单的污染者。
...... ...... .......
而是凌驾于史诗之上的恐怖强者。
常智源的指令虽然不曾对巴尔造成伤害，但还是成功让对方的心情受到了一定影响。
巴尔缓缓转身，居高临下望着常智源：
“你想死在他们前头吗？”
“我可以满足你。”
说罢，就迈步朝着常智源走了过来。
常智源彻底绝望了。
他就像是跌到了一个暗无天日的洞窟之中。
根本看不到任何生的希望。
此刻，常智源唯一的希望是能够死的痛快一些。
能让史诗产生这种无力感。
对方的实力……
永恒？还是半神？
常智源只觉得脑袋异常发沉，他的灵魂都在与身体进行着分割。
甚至不用眼前的怪物出手。
常智源的生命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啪嗒。”
“啪嗒。”
听着耳畔沉重的脚步声。
常智源竟然没有半点恐惧，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队长，向你们赎罪了。”
常智源将队员的死，全部归责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就在意识完全归于黑暗的时候……
“狗东西，你敢在灵州市撒野？”
一声怒斥，宛如炸雷一般，出现在了常智源的耳畔。
下一秒。
便是火车对撞的声响。
“轰！”
常智源用尽全力睁开眼皮。
周围不再是餐馆。
而来到了之前办公的地方。
“镜像破了。”
“我们终于出来了！”
常智源虚弱的喘着气，他看到了被撞在墙壁中的怪物，除此之外，还有一道异常高大的身躯。
“队……队长？”
常智源也有自己崇拜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