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想法，卫东的呼吸几近停滞。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卫东之前的许多疑惑就得到了答案。
为什么哀墓之主清楚神邸的辛密？
为什么对方拥有召唤亡灵的能力？
还有……
对方为什么能坦然面对骤变的大主教？
答案只有一个。
那便是对方曾经，也是一尊神邸！
唯有邪恶才能战胜邪恶。
正是因为对方实力通天，在面对大主教的时候，才能那般平静。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刚才我所看到的画面……”
这时候，卫东好似一座雕像，直接耸立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上千头死者组成的军团，就已经让卫东惊诧不已。
可在刚刚所见到的场景中。
亡灵大军的数量早已突破了千万、上亿。
而最让人感到窒息的是，在亡灵大军的上方，还有一条可怕的骨龙。
对方展开双翅，足有上百米。
一副遮天蔽日的模样，宛如天灾一般。
可就是这样可怕的生物，不过只是某位存在的坐骑。
而对方……
近在咫尺。
便是此刻镇压大主教的哀墓之主。
还有，那破开空间裂缝降临到这世上的恐怖骷髅。
原本就是哀墓之主的本体。
神！
唯有神灵，才能拥有如此可怕的27力量。
卫东只感觉，自己此刻跌进了煤窑之中，随着不断挖掘，越来越多的隐秘被自己发现。
之前的迷惑虽然解开了。
可现在，更大的谜团随即占据了卫东的全部思维。
“那般恐怖的存在，为什么最后会失败？”
“还有……哀墓之主的嘴里不断呢喃着关于信仰、吾主之类的话。”
“很显然，对方有效忠的存在！”
“能令神邸信仰，对方的实力，又恐怖到了何等程度？”
想到这里，卫东急忙摇了摇脑袋。
他只感觉，只要想到这个问题，脑袋就会传来可怕的撕裂痛苦。
就像是有人在来回拉扯自己的脑浆一样。
一旦过度思考，后果只有一个。
那便是死！
卫东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意识，转而看向眼前的战斗。
随着骷髅出现在这世上之后，其实就已经落下了帷幕。
却见刚刚还凶神恶煞，不停摆动挣扎的大主教，此刻简直如同虫子一般，被一双骷髅大手限制了自由。
哀墓之主刚刚说过，对方的价值应该充当亡灵的将帅。
因此，卫东感到十分好奇。
哀墓之主到底通过怎样的手段，能够扭转一个已经投身疯狂的黑暗信徒。
就在卫东的注视下。
却见裂缝边缘的那颗骷髅嘴巴忽然张开。
随即……
宛如毒蛇一般，一条条扭动的触手竟然从中伸了出来。
如此骇人的一幕，让一行而来的守夜者纷纷避开了目光。
那些扭动的怪异触手，无疑在他们心中留下了可怕的阴影。
其实，需要担忧并非他们。
而是被限制自由的大主教。
身躯被限制，无论大主教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而现在，那些触手更是宛如绳索一般，将大主教层层绑缚。
“昂！”
刺耳的怒吼声，还不断从对方的嘴里传出来。
就算对方已经失去了人类的语言，但卫东还是可以判断出，对方此刻的呼唤，显然类似于一些祷告。
对方在祈求，信仰的神邸能够再次降下恩赐，帮他摆脱困境。
但遗憾的是……
这一切不过是大主教天真的想法。
所谓的神邸不会进行神降。
因为……
对方已经疯掉了。
可怕的诅咒，伴随着大主教献祭整个神殿，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但令人讽刺。
大主教非但没有察觉这一切，反而将其视为主神的赏赐。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这“赏赐”之中，已经彻底迷失了自我。
如果放任对方在这里游荡。
周围的所有势力，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除非像是主城那样的城市，拥有最为顶尖的防御以及实力最为强悍的守夜者。
若是联盟麾下的其余城市，甚至无需一个照面就会被完全摧毁。
等到了那时候，可怕的灾难就会席卷平安喜乐的联盟氛围。
所以……
对方必须被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