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倒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安危,想那皇上肯下《罪己诏》,应该不是不容直言的人,却做出了此等糊涂之举。
唉,其实,为父也为难哪,犯颜直言吧,人家认为迂阔,不高兴,不说吧,又对不起自己作为孔孟之徒的良心。”
刘伯想想也无法,道“这下好了,也有人上疏了,说父亲大人才谓不足而道学有余,主治未获经纶之益,甄士殊多砥砺之功,又该咋处?”
刘宗周道“既如此,告病求归就是。”
说完,竟亲自去写了奏疏上奏了,又道“我始终认为,人心为祸之烈,皇帝躬亲庶务之非,必须自去其聪明,慎独用贤,昭世教以正人心,崇儒重道,始可救衰亡于万一。”
崇祯巴不得他快走,当即批了。
刘宗周也不多说,当即收拾了启程。行至德州,仍不放心,再上《微臣身切时艰敢因去国之辙恭申慰悃兼附刍荛之献疏》,极言贤奸颠倒,任用匪人之祸。
崇祯大怒,降旨“刘宗周明系比私敌政,颠倒是非,姑著革职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