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心中有疑惑,可尚未来得及开口,马车便已经往前走去,将她甩在后面。
白若竹张了下嘴,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愤愤然跺了下脚,没好气的低声啊了一下,以发泄心中愤懑。
她不明白,刚刚柳飞絮为何要笑?是自己说的话可笑?还是她觉得自己这个人可笑?!
可恶!!
果然,就像六皇子容鑫钰所言,柳飞絮这个女人真不是什么善茬!!!
回肃远侯府的马车里,容净丹问柳飞絮:方才白小姐所言,你不在意吗?
柳飞絮笑了下:为何要在意?
容净丹顿了顿,眉头稍皱了下。不在意?她的不在意指的是不在意白若竹说的话,还是不在意陆川寒是否喜欢她?
容净丹张了张嘴,正欲追问。
柳飞絮又道:夫人,他人所言,我从不随意听信。
容净丹望着她。
柳飞絮转头看向容净丹,脸上笑容温和:我只相信我亲眼所见。
以及,遵从本心。
她更相信身为自己夫君的陆川寒,而非一个初次见面便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自以为是的女子。陆川寒是否喜欢她,她能感受到,无需他人多言。
东宫。
容奕锦从祈年殿回到东宫,已是深夜。夜色浓重,风中寒意阵阵,吹拂在身时,有那么几分寒意。
他喝了不少,头有些疼,这个时辰,倦意更是不请自来。
刚至东宫内院,便有侍
卫匆匆忙忙赶来,一口气尚未喘匀便满脸惊恐禀告:太子殿下,不好了,有人闯入了您的书房!
容奕锦瞬间睁大眼眸,方才还有那么些许倦意与头疼瞬间消失。
他伸手揪住侍卫衣领,眼神冷冽:你说什么?!
侍卫不敢多言。
容奕锦心中暗道一句不好,松开侍卫衣领后脚步急促赶去书房。书房外的院中显然有打斗迹象,躺在地上的那些侍卫还在哼哼唧唧,想来事情才发生没多久。
他握紧拳头:刺客从我的书房带走了什么?
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应该是一个人。殿下也不必太着急,已经派人追过去了。
什么!!容奕锦怒目圆瞪,继而慌张:加派人手,快追!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个人给我追回来!!
那刺客呢?
找到后,格杀勿论!
是!
侍卫立即带着另一队人马前去追寻。
容奕锦抬手扶着脑袋,忽然间,脑子里的疼痛越发强烈,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同时啃噬着一个位置。
他紧皱着眉,脸色有些苍白。
看来,今夜是睡不了一个好觉了!
该死的,到底是谁敢夜闯东宫,还打伤了如此多的侍卫?!
莫不是柳飞絮他们不!
容奕锦很快否认了自己脑中念头。柳飞絮他们根本不知道上官麒在他这里,不可能找到这里来!可若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到底是谁有这个动机与本事!!!
宁王府。
夜深至此,宁王容沛舟刚从皇宫回来不久,却仍在书房等待。院中忽的有动静响起,像是有人带着重物落下,他愣了下,匆忙走出书房去查看。
刚站定,便看见一个黑衣人扛着一个类似尸-体模样的人朝他走过来。
黑衣人抬起头,眼里满是着急:皇叔,快,请大夫!这个人要不行了!
容沛舟大惊,让陆川寒将人带回书房旁的侧卧休息,自己则立刻喊人去将宁王府上的大夫请来。
已经没剩下几分人气与生色的上官麒便那样死气沉沉躺在床上,若不是伸出手指放在他鼻下还能探到
些许呼吸,容沛舟都要以为他是死了。
但他没死。
容沛舟稍稍松了口气。可继而更严重的问题到来,他伤成这副模样,难以想象他在东宫太子的手下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酷刑。
宁王府的大夫匆匆赶来,为上官麒处理好伤口,又替他诊脉后,面色凝重,半天讲不出一句具体的情况来。
陆川寒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大夫,情况怎么样了啊,你到底说话啊!
大夫收回把脉的手,一声沉重的叹息随即响起:请恕老夫的医术浅薄,这位公子的情况不容乐观,以老夫的医术,救不了他。
陆川寒与容沛舟皆是震惊:什么?
容沛舟一把拽开大夫,坐在上官麒身侧,满眼担忧。
他不能死!他近乎咬牙切齿道:去想办法,不管用任何手段,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必须把人给本王救活!
可是
陆川寒瞪了大夫一眼:可是什么可是,还不快去想办法,别在这里打扰宁王殿下!
老夫愣了下,随即明白了陆川寒的意思,连忙行礼,匆匆转身离去。
房内很快便陷入一片寂静。
容沛舟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