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寒叹了口气,觉得有点累,便索性趴在桌子上了。他嗯了一声,问:这时候来做什么?
宁王殿下请您明日午时前去王府一趟。
做什么?
殿下没说。
陆川寒表情闷闷的,依旧趴在桌上。至于回复,暂时也没给。
侍卫没敢催促,只安静等待。
陆川寒吹了下刘海,而后开口:我都这样了,还让我出门,是不是不太人道?
侍卫一愣:这
我不想去,除非他自己过来。
侍卫:
侍卫拱手:属下会将小侯爷的话带给宁王殿下的。
陆川寒点了下头,又打了个哈欠,继而摆了摆手:嗯,你去吧。
是。
侍卫很快离开。
陆川寒这才慢悠悠坐起身来,略显无力靠在椅子上。柳飞絮这才刚走,宁王那边就喊自己过去了,消息还真是灵通。
那家伙是不是在自己身边,还是肃远侯府里安插了多个眼线啊?!
嘁
宁王容沛舟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如今这位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年纪也只比太子容奕锦大上几岁罢了。陆川寒与他相识,算是同一路人。
容沛舟与容奕锦不对付,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陆川寒的朋友。当然,名义上,他还是得称呼容沛舟为宁王
殿下,亦或者是一声皇叔。
也不知这回容沛舟要见自己,所为何事。总觉得他忽然要见自己,不会是什么好事。
陆川寒抬手挡住眼睛,无奈的发出一声略沉重的叹息。
另一边,柳飞絮从肃远侯府离开后,回了趟柳府,收拾了点东西便骑马出了京城。
以柳府带出的那匹汗血宝马的脚程,三天之内赶到武林盟主盟所在的凉州边境清幽谷之地,不是问题。
天色渐晚,入夜后,吃过晚饭的陆川寒百无聊赖的翻阅着桌上柳飞絮前些日子新送来的一堆书籍,但上面大部分都是字,这种时候看起来极其无聊,也看不进去。
刚翻了几页,他便忍不住打哈欠,有些倦意袭来了。
他抬手捂着嘴,第二个哈欠要出来时,门口有两个身影冲了进来。他打哈欠的动作顿住,眨了眨眼,看清楚冲进来的两个人是戴着半张面具的侍卫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而后有笑声在院中响起。
继而有人缓缓从院中走进了房间。
陆川寒望着他,白眼更大了些,有那么点不情愿的开口:见过宁王殿下。我的腿断了,不能起身行礼,还请宁王殿下见谅。
宁王容沛舟身着一袭深蓝色华贵衣裳,面带微笑朝他走去。男子面容清秀,五官精致,身形纤细,即便是女子在他面前也得自叹不如。
他走到书桌前,轻飘飘的瞥了眼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要起身意思的陆川寒,又低头看向他此刻凌乱着的书桌,挑了下眉,眼中笑意渐深。
他站在书桌前,视线略俯视着陆川寒,陆川寒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半抬着脑袋望着他,不卑不亢,更没有半分害怕的情绪。
侍卫给容沛舟搬了张椅子来。
容沛舟随即坐下,翘着二郎腿,姿态慵懒靠在椅背上。他笑道:大侄子,要等到你家娘子离开还真是不容易,她在这里,本王的人都不敢随随便便靠近你了。
陆川寒将双臂环抱在胸前,一副闷闷模样开口:大半夜的跑来找我,要做什么?我腿都断了,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休息吗?
你休息的时间
还不够长吗?容沛舟笑着:将近两个月了吧?你这腿,眼看要好了,结果又被人打断了,啧,这可很影响本王原本的计划与安排啊。
那能怪我?陆川寒蹙眉,声音不由冷了几分:你以为我想我的腿被人打断两次?!查到是谁在平安河边算计我了没有?
除了是他,还能有别人?
陆川寒抿了下唇,眼神暗淡下去。所以,果然是他!
该死的东西,以前针对自己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要置自己于死地!
容沛舟笑着耸了下肩:好了,别生气了,他算计你的事,以后一起算。现在还是来商量商量我们的事吧。
他吸了口气,又道:中秋佳节,陛下会在皇宫举办一场宫宴,届时会邀请一众朝廷前去,而皇后娘娘那边还会让部分女眷前往后宫参加她举办的宴会,不出意外的话,你家娘子会在皇后娘娘的邀请名单中。
陆川寒挑眉:所以?
到时候太子前往皇宫,东宫空缺,而你身上带伤,有合适的借口不参加那次宫宴。本王需要你趁夜潜入东宫,替本王找一个人。
找一个人?陆川寒不解:什么人?
那是一个对本王而言很重要的人。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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