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絮拿起一支白玉发簪放在发髻上比划了下,又淡淡开口:我昨天好像说过,你要是把我当成是我姐姐,你绝对死定了,这话,你应该还记得吧?
我没有陆川寒连忙摆手:我绝不会把你当成是你姐姐的!
是吗?柳飞絮将手里的白玉发簪簪入发髻中:这样最好。希望你时时刻刻记住这一点。
陆川寒瞥了眼下,转过身去。心下腹诽道:你们姐妹俩也就那张脸有点像,别的地方可是没有一星半点相似的地方,我怎么可能会把这个女魔头认成那个讲话温柔好听的柳家大小姐?真是的!我就算是瞎了,听你那讲话的调调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女魔头!
梳妆完毕,柳飞絮起身。
两人同时走出房间时,院中里打扫的下人恭恭敬敬行礼,结果抬起头时看见陆川寒的脸,眼中情绪诧异,而后像是在憋着笑一般的低下头去。
昨夜不是小侯爷的新婚之夜么?他怎么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啊?昨天房间里噼里啪啦、乒乒乓乓的,该不会是被少夫人给打了吧?!
陆川寒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昨天挨打的地方还有些疼。他火气忽然上来,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快滚!
下人们一哄而散,纷纷走开。
柳飞絮瞥了眼他一眼,神色自若,好似他脸上的伤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陆川寒捂着脸,怒道:你看看你把我
柳飞絮看了他一眼。
陆川寒要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他不敢继续往下说,怕挨揍。
肃远侯侯府内院主厅。
陆川寒和柳飞絮到的时候,肃远侯侯爷陆峰丛和侯夫人容净丹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厅内气氛有些许
严肃,下人们恭恭敬敬站着两侧,一点儿多余的声音都没有。
请安时辰比规定的稍晚了些,侯夫人容净丹的脸色不太好,侯爷陆峰丛面色倒是温和,见他们来了,脸上随即露出笑容来。
两人走近时,陆川寒脸上的伤痕被他们瞧见,陆峰丛与容净丹皆是诧异。
容净丹连忙起身走到陆川寒跟前,满眼紧张与担忧看着他的脸: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你的脸怎么好像被人打了啊?
陆峰丛也站起身来,走过来看了看,的确像是被人打的。
陆川寒瞥了柳飞絮一眼:那个,我这是被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容净丹便看向柳飞絮:儿媳妇,我儿子这是怎么了?他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就被人给打了?你知道是谁打的吗?
陆川寒无奈,娘啊,这侯府里有谁敢打他?可不就是她打的啊!!
柳飞絮恭恭敬敬行礼:回夫人的话,他脸上的伤是他自己摔的。
陆川寒看向柳飞絮的眼神里满是错愕。
柳飞絮又解释道:昨夜夫君喝的太多,走路不稳,进房间后不小心摔了两跤,两次都是脸朝下,砸在了别的东西上,这才有了这样的伤痕。
陆川寒:
他嘴角抽了抽,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满口胡言的女魔头!明明就是你打的!!
柳飞絮看了陆川寒一眼,露出笑容来:是我说的这样,对吗,夫君?
容净丹连忙问:儿啊,是你自己摔的吗?
对,陆川寒笑了笑:我昨天喝的确实有点多,不小心摔着了。
哎呀,容净丹牵起他的手: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以后注意点,你都是已经娶亲成家的人了,不许再喝这么多了!
知道了。
陆峰丛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
之后便是行礼请安、敬茶。
除去来的稍晚,容净丹对柳飞絮倒是没什么别的意见,何况她姿态恭敬,礼貌得体,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就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家儿子好像一直在看儿媳妇的眼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按规矩,敬茶后,婆婆要给儿媳妇一个红包。
容净丹给
了柳飞絮一个镶着金丝线的钱袋,看起来稀松平常,但柳飞絮接到手里的时候,沉甸甸。她手指摸了摸,不是银子,也不像黄金,好像是银票?
容净丹笑道:儿媳妇,以后我儿子就麻烦你多加照顾了。他脾气不好,又贪玩,你辛苦一些。
柳飞絮笑着点头:夫人言重,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请安敬茶都结束后,陆峰丛和容净丹离开,看起来心情不错。
陆川寒这才松了口气,瞥了眼柳飞絮手中拿着的钱袋,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凭什么柳飞絮就有红包,他却没有?他还是不是他们的儿子了?!
柳飞絮看向他,举了举手里的钱袋:你想要?
我想要,你就给?
也不是不行。
陆川寒顿时惊喜,伸出手要拿。但仔细想了想,这个女魔头肯定没有那么好心,这钱给自己,肯定有古怪!
他眯了眯眼,盯着柳飞絮看的眼神好像是在思索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