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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书库 > 小侯爷的垂髫娇 > 32、寄挂

32、寄挂(1/2)

    可她方才提及此事, 白念却并未表态。

    祁荀摇头,想不出个中缘由。

    那兴许不是你的缘故。还有一事,我也觉得怪异。今晨醒时, 小姐还问我‘有人下意识地喊别人小字,那他是不是很在意这人’。小姐平白无故怎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你有没有发现, 小姐这几日有些怪异,动不动脸红, 动不动生闷气。这若放在之前,是从未有过的事。

    会不会是上回风寒没好彻底?

    主仆二人相处久了,都极能说。

    祁荀没再搭理她,自顾自做着手里的活,心里却想着流音的那番话。

    小字?

    半晌后, 祁荀总算反应过来了。

    他昨夜的确唤了宁音的小字, 可这名字取来不就是教人唤的吗?

    祁荀想着,白念性子软,断不会因这事同他生气的, 故而也没往下想。

    夜里, 乔元均找他叙旧。

    乔元均头回来永宁,不比绥阳认识的人多, 他处理完手里的事,只能找祁荀吃酒。

    正巧祁荀心有郁结, 一来没寻着音音,二来又受了白念的冷脸, 乔元均相邀, 他便也应下了。

    今夜吃酒的地方不再是莺莺燕燕的花楼,二人寻了七弯街最大的酒肆,又着小二要了一间隔音的厢间。

    乔元均听他说完宁音的事, 手里捏着的酒盏顷刻碎成一片。

    这高殊,夫人生前待她不薄,竟能昧着良心做出这样的事来。

    祁荀默不作声。

    那音音的下落,还查吗?

    查。怎么不查?

    乔元均也不磨蹭,立马着人去查玉牌的下落。

    交代完差事,祁荀的脸色也没好看多少。

    乔元均只以为他心系宁音,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故而随意拣了几桩绥阳近日来发生的事,转移注意力。

    你还记得中书侍郎周大人吗?

    祁荀抬眸,示意他继续说。

    他同夫人和离了。

    乔大人还管这档子事?

    言罢,祁荀喝了盏酒,显然对此不感兴趣。

    你常年在应郓自是不知。那周大人打家徒四壁时,他的夫人便跟了他,也算是患难与共的。朝中女眷皆言,

    这周大人官至四品,非但没有嫌弃糟糠之妻,还从未有过纳妾的念头。二人一直相濡以沫,也算是众多官宦的楷模。只前段时间,周大人在睡梦中呓语,再醒时,他的夫人便说甚么也要同他和离了。

    话未说完,还留了钩子,只可惜祁荀仍未搭理他。

    乔元均轻咳一声,自己起的头,闪了舌头也要将它说完:那还不是因为周大人时常在睡梦中唤一姑娘的小字。

    话音甫落,祁荀便被酒呛着,闷声咳嗽。

    你怎么了?喝酒还能呛着。

    他面色一凛,终于正视了乔元均。

    接着说。

    嘶。乔元均叉腰: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一个眼神扫去,乔元均坐正:要我说,与妻室同榻而眠,嘴里却喊着别人的名字,换作是我,也会同他置气。况且这已不是头一回了。周大人怕是早就同那姑娘生了情谊。

    祁荀似是想起甚么,手里的酒盏顿时变得滚烫,他的手烦闷地叩着案面,又想堵住乔元均的嘴,又想听他继续往下说。

    这很打紧吗?

    乔元均嗤笑一声,显然在嘲讽他摸不透女人的心思。

    也是,像祁荀这样□□不沾的男人,能懂其中的道理才活见鬼了呢。

    你试着想想,这人心里得多牵挂那姑娘,才会脱口而出她的小字,换作是你,你能接受喜欢的姑娘在你面前提及旁的男人吗?

    祁荀碰了碰鼻尖,嘴硬道:不过是名字罢了,如何不能提?

    话虽如此说,他脑海中骤然浮现白念与李长安的身影。

    啧,李长安...

    这名字确实不怎样。

    *

    月上柳梢,夜色融融。

    祁荀回白府时,府内一片寂静。

    扶安院的烛火仍旧亮着。

    他踱步在院外,来回走了几圈。

    自央今日活多,回偏房时正巧碰见祁荀。

    见他踌躇不前,眉头紧锁的模样,还以为出了甚么事。

    阿寻你等在院外做甚么?可是有事找小姐?

    祁荀瞥了他一眼,没有否认,还嗯了一声。

    那怎还不去?再过会小姐便要歇下了。

    自央催促着,见他像块木头似的杵在那,不由地干着急。

    祁荀正要抬脚,却见明晃晃的屋子瞬间暗了。

    二人杵在院外,互看了一眼,回了偏房。

    翌日清晨,白念被院内的清扫声吵醒。

    床幔挽起时,瞧见窗前小几上影影绰绰的格纹。格扇半开,海棠树下,是阿寻和自央在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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