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上绑着白绷带,肿得老高,另一只还穿着双C拼色高跟鞋。
这打扮,直接给她今天的妆容扣成负分。
因为,实在有点狼狈,闵先宁下意识地缩了缩那只大胖脚。
贺劲走过来,唇角微勾。
“好好休养,脚不要用力,如果有发烧,那就是发炎了,抗生素吃或不吃,看她的情况。”护士如是说。
贺劲双手插兜,听着护士念完一堆注意事项,然后亲自接过病历纸和药物。
“谢谢。”贺劲说。
等护士离开,医院的楼道里,就剩她和贺劲,以及五六米外的两个贴身保镖。
闵先宁好记得刚才听来的墙角——做贺劲的女人真幸福。
可惜这种幸福,属于别人,不属于她。
闵先宁垂眸:“麻烦你,耽误你这么久,是不是下午还有事?要不你先回去吧……有了轮椅,我自己也能行动。”
贺劲看着她,黑色长发,倾斜别再耳后,优美而小巧的头旋。像朵小花开在头顶,她和少年时期最大的变化,就是会说客气话了。
小时候的她,有点木,根本不懂人际交往里的虚伪客气那套,现在长大了,她不嫌假客气恶心了么?
哦,可能也是嫌弃,不然怎么连眼神都不敢对上他的?
贺劲提着塑料袋,蹲下来,侧头去看她的表情和眼睛。
闵先宁被这种穷追猛打的观察,逼得不得不抬头,她眉峰微蹙:“你看什么?”
“看你。”
“看我什么?”
贺劲沉吟:“看你,和十七岁的时候,还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