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十一见此道:“不管怎么样,他喝了两碗给他两千两”。
这些下人平日里哪有这般容易就挣到这些个银两的,便是那些宫娥都忍不住要试试;这人一多了,桌上的酒便被消灭干净了。
乾十一道:“在可以让我接你表姐了把?”
戚琪让开道来说道:“我这一关你算是过了,接下来还有两关,你要是能通过,才能接我表姐”。
今日这样的喜事场面,乾十一也只能忍着,问道:“接下来还有哪两关?”
戚琪道:“还有文武两关,你是先过文关还是先过武关?”
乾十一听到还有文武两关,便问道:“文关怎么说,武关又怎么说?”
戚琪道:“文关嘛,也简单,七步成诗即可;古有曹文植七步可成诗;我大唐男子才冲牛斗怎会不如那曹文植;所以你要是在一盏茶时间内,也七步可成诗一首,便算你过关”。
“这武关吗,对你来说可就简单了;我这有随从五人;你只要将他们打倒便算你过关,如何?”
乾十一笑道:“你这丫头这么为难欺负我,你就不怕以后我找你秋后算账?”
戚琪吐舌道:“要是今日不欺负你,以后可就没机会了;以后你可就是我姐夫了,难道你还要跟我计较吗?”
乾十一颇为无奈道:“好话坏话都被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戚琪嘴里喊了一声:“计时”,下人们早就备好笔墨在一旁侯着,乾十一执笔拿过,将那桌上的一坛子酒仰头喝了一大口,手里龙飞凤舞一般,一气呵成。
“千里赴良缘,弱冠终结偶”
“本有鸿鹄志,怎奈燕笼里”
“神仙不作德,流言满天庭”
“待脱桎梏时,剑斩九重仙”。
这首诗不能说很好,却是乾十一有感而发;他知道这首诗肯定会被传道陛下那去,可是他又怎么会在乎?
上清道人作为仙人,本是超脱在外的人物,可是却不惜以上至下,至乾十一于死地;他来取晨阳,又得遵守祖上之规制必须囚困于京城之中。
这些种种之事由,他的内心深处早有一股怒火而无从发泄;他依仗酒劲执写一首白话诗,既不掩藏,也不难懂。
端玉和独孤颜见了此诗,冷汗都给惊下来了;乾十一是一个稳重的人,怎么在今日犯下如此错误?
他将那一坛子烈酒喝尽,往哪桌子上一放,嘴里问道:“怎么样,如此诗句可算过关?”
戚琪早已有些傻了,这样的话也就他乾十一敢说;呆滞般的点点头,算是这文关便过了。
接下来便是武关,那隐藏在一侧的五名护卫,这时上前来,将乾十一围住,乾十一虽然身穿喜服,眉头皱起自语道:“这身衣服要是弄破了,可就不好了”。
他将那喜服脱下,交给了春兰;然后看着戚琪道:“我出手拳脚有些重,你这些护卫可能承受的住?”
到了这时,戚琪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他们若是受不住,便是自己本事不济,怨不得你出手重”。
乾十一一坛子酒下去虽然执笔写了一首诗,可是这肚子里的怨气却是不曾少了半点,眼下有人送上门来,他也就不客气了。
端玉等人自觉的退后了一点,他们已经看出乾十一今日虽然是大喜之日,可是我们这位少将军心中不见得欢喜。
他是人中龙凤,自今日后便得囚于京城之中,换做是谁只怕都不会有多开心。
没有什么意外这五名护卫都被他揍的鼻青脸肿,他自己甚至一滴汗都没有出;他拍了拍手道:“这武关算不算过了”。
戚琪忙点头道:“算、算、算”。
乾十一重新穿上喜服,这才踏步进了晨阳居住的院内,晨阳此刻已经是凤冠霞帔穿戴整齐,只等乾十一来了。
但前方乾十一做的那首白话诗比乾十一本人更早的飘进了院中;晨阳眼含酸泪,这一场婚姻不管两人如何,愿意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乾十一之后便得困于此牢笼中。
院内的宫娥都得了赏钱自觉的给乾十一引了道,乾十一入了屋子内,见着那头顶凤冠身穿霞帔的晨阳,微微笑道:“让你多等了会儿,这戚琪表妹设下了三关游戏,耽搁了会儿”。
红盖头下的晨阳听了,嘴里说道:“这妹妹向来爱人胡闹,人是极好的,就是性子稍稍闹腾了些”。
自有懂礼的长辈宫娥给了一条扎了花的红绸子,一头让新郎乾十一抓了,一头让新娘晨阳抓了,在乐队的欢愉中将这新娘从闺房中请了出来。
他们要去前院拜见皇上等人,乾十一和晨阳两并排走着,一路上那宫娥将那采下的花瓣不断的抛洒着。
相关事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在拜见了皇上和皇后等人后;大伙要移驾至那麟德殿那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