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来找他报仇的人,乾泰反而还看不起他们呢,觉得这样的人一点儿人性都没有;只是他如今身份显赫,这些来报仇的人,自然难以成功,做了那无妄的刀下冤魂也就不怪乾泰了。
春兰出去半个时辰样子将事情给办妥了,拉着那一箱子酒来到了这里,乾十一说道:“这酒我今儿个喝了两坛,确实不错”。
冯高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说道:“你也不想想这酒是怎么酿成的,你要是知道了,会更觉得它不错的”。
乾十一来了兴致,便追问这酒是如何做的?冯高将一坛子酒给拍了封泥,问着乾泰:“你要不要来一点儿?”
乾泰摇摇头道:“我可喝不下,你要是觉得好喝,你都喝了就是”。
乾泰自然是知道这酒是如何酿制的,他心有余悸,不愿意碰这酒。只是让春兰给他拿了一皮袋子的边军烈酒来。
冯高一口饮尽了这坛子酒,嘴里说道:“这酒啊叫猴儿酒;这猴儿可不是真猴儿,而是女子怀胎十月未曾满月便剖出来的婴孩,浸入了这十几味滋补药材酿制而成的酒中;封坛在那山洞之中,至少一十八载才有这耐人寻味的滋味来”。
乾十一此刻正在喝着这酒,听到他这么说,只觉自己腹部一阵翻滚,哇的一声扶着这亭子的栏杆,将这胃里的酒都给吐了。
这都什么酿酒的法子,也忒恶心了点儿。想起那情景,乾十一只恨不得把自己的胃给翻过来洗一遍才好。
只把胃酸都给吐的干净了,春兰给他拍着后背又是递水的,好一会儿乾十一才觉得稍稍好些。
他埋怨的看着冯高说道:“冯老,你就不能早点说;非要等我喝的时候再说”。
冯高端着酒坛子说道:“酿制这酒确实残忍,所以当初攻破这周朝皇宫后,这一干酿酒师便被杀了个干净,也是你老师做下的唯一一件斩草除根的事情来”。
乾十一怒道:“如此灭绝人性的畜牲,杀干净了才好”。
冯高叹息了一声道:“这前朝的酿酒师家里传下的方子,他为了取悦皇上,最开始时将自己老婆杀了取了肚子里的孩子泡了酒;后来酒成了以后,便将它献给了皇上,皇上龙颜大悦,给他赐了官爵富贵。从此便专门为皇家酿制这猴儿酒”。
乾十一问道:“那皇帝也不是傻子,知道他这样酿酒还纵容他?”、
冯高道:“若非是帝王纵容,如此灭绝人性的事情,怎么会容忍它发生呢?”
“这酿酒师说是喝了此酒可以延年益寿;且这酒确实能让人滋补受益;皇帝这样的人物,谁不想活的久一点儿?”
乾十一道:“为了自己能活的久一点儿,就要杀害那么多还没出生的婴孩,这些婴孩被活着取出,那孩子的母亲不也死了吗?这样的皇朝活该被灭”。
冯高道:“你老师攻破皇城后,便将那些酿酒师杀了个干净,就连这个方子都给烧了;只是这三千坛猴儿酒被他留了下来”。
乾十一知道自己师傅的性子,这些酿酒师都已经被他杀了,若是这酒儿也被他给毁了,那李琮只怕不会答应。所以这酒便被李琮给般进了自家宫中。
魏子明去庭州的时候又带上了一些这酒;多年来他也时偶尔饮用此酒,想来便是靠着这酒的温补效果,让自己活的久一点儿。
冯高说道:“人已经死了,这酒却已经是酒;喝一些也无妨的,不过你知道了这酒的来历,想来也不会再喝了,这剩下的这几坛子酒,我便收了,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乾十一摆摆手道:“我可没有你这么重口味儿;这酒我是打死不会在再喝一滴了”。
他从乾泰手里拉过那皮袋子,一口饮了那烈酒,吧唧嘴道:“我们庭州的酒也不错”。
乾泰看着他如此模样笑道:“像我”。
乾十一和春兰回了自己住处,春兰在那东魁楼里问了老鸨好些时候,关于这南宫艳的来历,只是这老鸨也不清楚,当初只是见她模样漂亮,又懂得琴棋书画、歌词舞曲的能少不少银子培养她,花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价格,将她买进了这东魁楼来,这些年靠着这南宫艳东魁楼也挣了不少银子。
可是就这样被少将军赎身买出,她这心里还是很不舍得;这就是个下金蛋的母鸡,留着她能下多少金蛋呢。
但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少将军亲点了人来,她在不舍也只能放人,嘴里还得说上几箩筐的好话,心里却是骂了少将军祖宗十八代了。
乾十一将这卖身契往那桌子上一放,嘴里说道:“这契约是在这里了,你在我这呢,我也不要你签什么卖身契;你以后就跟她们一样服侍着我就行了”。
南宫艳将这卖身契看了一眼,却不曾收起来,望着跟他一同进来的春兰和冬雪,这两女子也很是漂亮,如此权势地位的人,需要女人那不是最简单不过的事儿,这家伙非得将她给掳来干什呢?
乾十一见她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