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刀口舔血的佣兵们来自大陆各地,除了门派扎根在普雷希典的武者,大多数人都是到这里喝一杯酒之后,可能要间隔很长一段时间才来,甚至,永远都不会再来。
只有一个叫瓦里安的男人是例外,他是老雷诺酒馆最忠实的粉丝,同时也是最不受欢迎的客人。前者是因为从罗瑞记事以来,不论刮风下雨,他每天都会在傍晚的时候来喝酒,雷打不动,直到打烊了会才离开;后者则是因为他十次来喝酒有九次一定会在酒馆里和人惹事,大打出手。
这个男人是个神秘的家伙,在普雷希典颇有名气的同时却没有人知道他的家在哪里,只能通过他粗放的口音猜测他来自北地冻土弗雷尔卓德,至于他做些什么、落脚在哪儿则都是个迷。
瓦里安之所以被人们熟知,全是他在老雷诺的酒馆打架打出来的,他不仅爱打架,而且还从来没有打输过,不论是名门的武者或者流浪的佣兵、单挑还是群殴、肉搏还是械斗,最后站着的一定是他。
老雷诺没把他列上酒馆黑名单的原因是这个家伙经常会给他处理一些难缠的客人——用瓦里安大爷独特的方式。
这个老雷诺酒馆的头号打手正是罗瑞今天的目标。
他一大早就爬了起来,不等老雷诺说话,主动离开了阁楼。也不知道老雷诺给他上了什么药,他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手指也能简单的活动了。
罗瑞抱着老雷诺给他的那瓶酒蹲在门口,他脸上的淤青还在,莉莉丝姑娘心疼他偷偷给他送来了一些碎面包和肉干还有老雷诺赏赐的小半杯酒,他简单吃了一点,把剩下的包好,慢慢地嘬着酒等着来喝酒的客人们。
傍晚的时候瓦里安如期而至,罗瑞抱着那瓶龙舌兰酒和他一起走进了酒馆,很自然的到他对面坐下。
他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那个装着铜币的袋子,和龙舌兰酒一起推到了瓦里安面前。
“袋子里是我现在全部的积蓄,一共318个铜板;老头子说你最喜欢这瓶酒,求他了好久都没得到,现在也一起给你。”
瓦里安没有接过两样东西,他饶有兴趣的看着罗瑞,笑道:“怎么了,臭小子被人打了想要本大爷给你去找场子吗?”
罗瑞摇摇头,说道:“我希望你帮我夺回一些东西,然后在我有力气和那些人争斗之前保护我。如果来得及的话,还能抢回来一袋银币,不管有多少,留给我二十个,剩下的都给你。”
瓦里安拿起那瓶龙舌兰酒,打开凑着闻了闻,一脸陶醉的表情。
“好!这个活儿我接了!晚上喝完酒我带你找场子去!我也不占你便宜,这瓶酒就够请我出手了,剩下的这点小钱你就自己留着吧。”
他把袋子推回罗瑞面前,有意无意的往柜台后面的老雷诺那里看了看。
老雷诺收回目光,假装若无其事的擦着酒瓶。
晚上瓦里安喝完酒离开酒馆的时候,他顺手打断了后巷那个老混混的腿并把他丢出了普雷希典城外,据说凄厉的惨叫在城外一直持续了半夜。
罗瑞当晚又睡到了他后巷简陋的小窝里,除了那床破毯子以外,他还多了一些其他的小玩意儿。
翌日,瓦里安扛着剑带着罗瑞嚣张的走上街头,他横扫了城里流浪汉的聚集地,对着那些被他打趴下的人高调的宣布:“听着!你们这帮王八蛋,罗瑞小子是我的小弟,本大爷不是喜欢欺负人的家伙,以后你们要是和他有什么争执,一对一单挑可以,双方叫上人群殴也可以。但是!你们谁要是仗着人多揍他或者有些不要脸的混蛋几十岁了去欺负罗瑞小子的话,老子把话放在这里,不打得你滚出普雷希典老子就不叫瓦里安!”
“当然,要是这小子没本事公平对决还输了挨揍的话,那你们不用给我面子,该怎样就怎样,我瓦里安说话算话,不会找你们麻烦!”
罗瑞拉了拉他的袖子,急道:“喂!瓦里安,咱们说好的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和我说的不一样!”
瓦里安撇撇嘴:“小子,本大爷是有身份的人,照你说的我一直罩着你我成什么了?街头小子的老大?再说了,男人要靠自己的双手守护自己的东西,我能一直保护你么?难道你被欺负了我就去给你打架?且不说那多没面子,我其实很忙的,怎么能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你不是三天两头在酒馆打架么?”
“你懂什么?那是男人的浪漫,不一样的,能和这个比吗?”
“可是,我没什么力气还个头不大,要是公平对决打不过他们,那我怎么办,那瓶龙舌兰不是白给你了吗?”
瓦里安懊恼的拍着头:“真不知道老雷诺怎么舍得把那瓶酒给你...真是麻烦,我瓦里安不是个喜欢欠人情的家伙。这样吧,以后每天我提前一点来酒馆教你点武艺,以本大爷的盖世武功,你要是学得